戰稷俊臉似是結了寒霜,周身都散發着低氣壓。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端起咖啡杯,看似随意,卻無形中透着霸道淩厲,喝了一口咖啡。
南婉隻是看到他這個動作,無形被震懾。
她裝作不認識戰蕭恒,恭敬的道:“戰總,你脾氣真好,跟什麼人都自來熟。”
她這分明是在跟他撇清關系,又想到她剛才說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
戰蕭恒心裡不好受,眼神略略暗了暗,也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似是緩解内心的痛楚和此時為難的處境。
放下咖啡杯,他道:“那倒是,以後,恐怕你再也找不到脾氣這麼好的老闆了,誰都會犯錯,有的人原諒不了,但我可以原諒。”
他這話中有話。
南婉工作中出現了失誤,他可以諒解。
他五年前,也隻是做錯了事而已,卻得不到南婉的原諒。
南婉内心慌得一批,生怕戰蕭恒把五年前的事說出來。
這會兒,戰稷可是在現場的!
要是被戰稷知道,五年前,她的男朋友在隔壁房間睡别的女人,而他把她給睡了,睡的還是自己侄子的女朋友,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想想,都覺得那場面一定又精彩,又刺激,又危險。
南婉不敢冒險,萬一被戰稷知道了那件事,他會深挖,萬一挖出她的四個孩子,就慘了。
南婉千方百計隐瞞,擔心五年前的事情敗露,也不想讓戰稷知道她和戰蕭恒的關系,全都是怕她費盡心思藏着的四個孩子,被發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婉說:“戰總,我做事的确毛毛躁躁的,要是實在原諒不了,您可以重新找秘書。”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撤退,讓他開除她!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讓他開除她呢。
戰蕭恒一慌,正欲說話。
戰稷放下咖啡杯,聲音悠然磁性:“把她調到戰氏集團,在我身邊,就沒有勝任不了的秘書。”
他的意思是,他來調教南婉,直到她成為一名合格的秘書!
南婉驚得倒吸氣,她好不容易從戰氏集團跳出來,難道又要回去。
戰蕭恒更慌了,他剛才說那些話,隻不過是為了讓南婉呆在他身邊而已。
不是覺得她能力不行。
他小叔竟然說要把她調到他身邊!
這可不行!
戰蕭恒忙說:“小叔,我......”
“不用謝我。”戰稷幽邃的視線看了他一眼,招招手,叫來嚴白:“南婉職務調配,去辦。”
嚴白恭敬颔首,急忙走出辦公室,去辦了。
戰蕭恒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南婉坐立不安,起身,對戰稷說:“戰總,我覺得我呆在這裡挺好的......”
她話還沒說完,戰稷擡眸,深邃壓迫的視線朝她看來,巨大的威懾力,吓得她下意識停下話語。
戰稷說:“你覺得,你有說話的權利?”
南婉:“......”
她一個小員工,好像,确實沒權幹涉大老闆的決定。
可是,這個決定是關乎她的職位啊。
戰稷起身離去。
戰蕭恒急忙站起身來,去送:“小叔,其實這件事還可以商量的......”
小叔的好意他很感謝,但他真不是嫌棄南婉,他隻是想讓南婉原諒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