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及時攔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南甜不要沖動。
這時,戰稷旋轉着輪椅轉過身來,一雙黑眸朝南婉看來。
擋在南婉前方的南甜一眼看到眼前的男人,她眼睛睜大一分,神情肅穆,立刻站了一個軍姿,本來就高的身子站得像個松柏一樣,雙腳并攏,嚴正的朝戰稷行了一個軍禮,高聲說:“首長好!”
南婉:“......”
南甜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南婉,她詫異的看看戰稷,又朝南甜看去。
卻見南甜一臉嚴肅,尊敬,甚至有些緊張,站着筆直的軍姿,跟戰稷敬禮。
南婉疑惑的眨了眨眼,這什麼情況?
南甜怎麼叫戰稷首長?
本在針對南婉的顧兮兮看到這情況,也略顯好奇。
戰稷撩起眼簾,幽邃的視線睇了南甜一眼,低沉的嗓音說:“不是在軍隊,不用敬禮。”
“是,首長!”南甜領命,将敬禮的手拿了下來,但身體依舊站得嚴正又筆直。
顧兮兮反應過來,笑了一下,風涼的說:“自己最笨,帶來了一個會拍馬屁的。”
平時的顧兮兮不是這樣的,她端莊,知書達理。
今天是因為被戰稷的一番話給刺激到了。
她如同往日一樣來禦景園,準備照顧戰稷,剛來沒幾分鐘,戰稷突然叫她以後不用來了,他會找時間跟顧齊穆說清楚,解除他們之間的婚約。
顧兮兮一聽戰稷要跟顧齊穆說解除婚約,她立馬就慌了,問戰稷原因,戰稷隻說他們不适合結婚。
顧兮兮着急之下,就拿出顧氏當誘餌,沒想到,卻是多麼愚蠢的做法。
現在看到南婉來了,她将所有的不甘和惱憤,全都轉嫁到南婉身上。
嫉妒沖昏了頭腦,她現在極其不冷靜。
竟然當着戰稷的面,說出這種不理智的話,這話明顯是針對南婉。
南婉忍不下去了,正準備反駁顧兮兮的話。
戰稷幽沉的話語對顧兮兮說:“顧兮兮,你說話注意分寸,不許對南婉和她的朋友無理。”
戰稷率先呵斥了顧兮兮,南婉到嘴邊的話哽住了。
顧兮兮一頓,心裡憋屈又難受,戰稷不僅要跟她解除婚約,還向着南婉。
這讓她原本就煩躁,不甘的情緒,更加氣惱,火辣,呼吸都變得沉浮起來。
可有戰稷在這裡坐鎮,她就算有脾氣也隻能憋着。
戰稷回過視線,見南甜背着一個醫藥箱,他回歸正題:“你們過來有事?”
南婉朝南甜看了看,準備讓她解釋的。
誰知南甜在戰稷面前站得跟松柏一樣闆正,整個人顯得極其緊張,連動都不敢動,哪還敢說話。
南婉隻好自己解釋。
“她叫南甜,是我的發小,也是刁醫生的關門弟子,剛才禦景園打電話給刁醫生,他沒時間,就讓她徒弟來給你看看雙腿。”南婉說。
“禦景園什麼時候給刁醫生打過電話?”戰稷視線壓迫的朝旁邊的傅雷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