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機領命,車子發動。
南婉錯愕,朝窗外看去,前面那輛賓利,她見過幾次,那是戰蕭恒的車。
戰稷讓司機跟上戰蕭恒的車幹什麼?
南婉疑惑,也忐忑。
但她不敢問。
車内的氣氛壓抑又凝滞,南婉渾身繃直,餘光時不時偷偷看了看旁邊的戰稷,他靠坐在車上,俊臉繃緊,黑眸深不可測,周身的氣勢不怒自威。
她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不敢揣測他的心思。
最終,車子在一個别墅莊園停下,南婉身體因為慣性而随着停下的車子輕輕搖晃了一下,下一秒,她被戰稷長臂撈了過去,身體毫不預兆的撞進了他結實的兇膛。
撞得南婉心髒一抖,她還來不及反應,戰稷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着窗外,冰冷寒冽的氣息吹拂在她側臉:“不是擔心麼,看清楚!”
南婉呼吸沉浮,下巴被捏得生疼,顧不上疼痛,被迫看着車窗外的一幕。
戰蕭恒和窦倩下了車,窦倩熟練的上前,挽住戰蕭恒的手臂,側頭望着他,笑容明媚,愛意叢生。
戰蕭恒欣然的讓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低頭看她,唇邊帶着陽光的笑容,屈起食指,輕輕的刮了一下窦倩的鼻梁,表情寵溺,态度溫暖。
路燈打在他們臉上,将這份甜蜜和幸福照亮。
南婉将戰蕭恒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一股逝去的青春,再也回不去的傷感,突襲心上,狠狠一沉。
戰蕭恒招牌刮鼻子的動作,是他以前對她做過很多次的。
他的溫柔不止可以給她,也可以給别人,挺好的。
下颚的力道收緊,南婉疼得皺眉,思緒也迅速收回來,她擡起手,握住戰稷的大手,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疼痛。
“看到自己愛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什麼感受,嗯?”戰稷冰冷憤怒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他的臉貼着她的臉頰,溫度熾烈又危險,寒冽的氣息,似能将她的皮膚凍僵。
南婉呼吸微顫,聲音帶着疼痛,刻意壓低:“你又沒愛過人,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他叫司機跟着戰蕭恒原來就是為了讓她看見戰蕭恒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一幕,然後狠狠的打擊她。
南婉突然就不想解釋了,就讓他以為打擊到她好了。
戰稷的黑眸瞬間沉冽,冰天雪地。
她真的很懂,怎麼觸怒他。
戰稷将她的臉轉過來,與他對視,黑眸裡沉冽的憤怒:“我是不懂,但我可以去你身體裡體會!”
他的嗓音,如魔鬼一般冷徹。
南婉吓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随後,車子中間的隔闆被降下,隔絕了前面和後面的空間。
南婉還在吃驚之中,唇被猛烈封住,如野獸一般的撕咬,南婉措手不及,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車子驅動,在柏油馬路上行駛起來,明明是平穩的公路,南婉卻覺得異常颠簸。
她頭發散亂在車座下面,眼裡溢出晶瑩的水光,嗓子嘶啞得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面前的戰稷,就像是惡魔一樣,毫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