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戰稷去淩氏接她,結果撲了個空。
南婉心裡竟然有點竊喜,想笑。誰叫戰稷總是壓迫她,偶爾讓他吃一吃癟,貌似也不錯。
南婉的喜悅還沒從心底散開來,突然感到來自電話那邊的冰冷,即使隔着電話,都攝人心魄的壓力。
她趕緊收斂笑意,将手機拿穩,清了清嗓子,說:“挂了電話之後,我就打車走了,該不會你真的去了淩氏,真的去接我了吧?我以為你開玩笑的,畢竟誰敢勞您大駕去接啊,那不是自不量力嗎?”
南婉故意這樣說,裝傻來掩飾自己擺了他一道的責任。而且,她話裡還充滿了挖苦,不是挖苦戰稷,而是挖苦她自己。
戰稷這樣的身份,帝城商圈的頂端的存在,衆星捧月,望塵莫及的對象,别人巴結他還來不及,誰敢要他親自去接啊。
而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更加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南婉說完,頓時感覺手機如冰一般泛涼,這大熱天的,外面幾乎達到了40度,而南婉卻覺得自己的手機溫度降到了冰點。
雖然看不到戰稷的人,她能都想象到此時的戰稷,臉有多黑,周身的氣場有多冰冷,駭人。
很好,她又成功惹怒了戰稷。
南婉放開的膽子收斂了一些,感受到手機那端的冰寒,冷冽,她心有點小慌。
口氣軟了軟,透着一些慌張,說:“那個,我已經回家了,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說完,不等戰稷回答,她便挂了電話。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讓南婉對戰稷又恐懼又痛恨,又氣惱。
他既然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但他懷疑的那一秒,就足夠南婉一輩子疏遠他。
而且,他還跟藍桃雨有了那種關系,一想到他們在床上的事,南婉就渾身不舒服,心裡堵得慌。雖然這件事是她的錯,是她被藍桃雨威脅,在酒裡下了藥,讓戰稷喝下,還在他最難受的時候離開了酒店,才讓藍桃雨有可乘之機。
她知道,這件事她也不能怪戰稷,是她自己的錯。但是想到戰稷當真跟藍桃雨發生過那種關系,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難受。
沒由來的,就想發火。
要是換做以前,她絕對沒有膽子撂戰稷的電話,可現在,太多的事情困擾着她,她也是有脾氣的。
勞斯萊斯内,戰稷周身冰冷,車内溫度低得快要結冰,他将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電話真的被那邊單方面挂斷了。
戰稷的俊臉黑沉得猶如淩冬狂風大作,風雪欲來的天氣!
敢撂他電話了,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
他将手機扔在車上,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吓得膽戰心驚,手指都在哆嗦,趕緊發動了車子,戰總打個電話周身的氣場能低冷十度,跟戰稷同處一個空間的司機備受煎熬,冷汗冒了一層接一層。
也不知道是誰惹戰總生氣了,苦了他跟着受牽連,可别像嚴特助那樣,被發配到非洲那種煉獄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