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戰稷的話,南婉原本無辜委屈的心髒,更加發緊,焦急。
若是解釋不清楚,她當真就要坐牢了。
她慌不擇路,又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這不是我偷的,這是我鄰居朱翠花說是撿到,要還給我的。我五年前丢了一枚跟這一模一樣的玉佩,隔壁左右都知道我丢了玉佩,朱翠花突然說撿到了我的玉佩,我就從帝城趕回來了,我還給了她三千塊錢的感謝費,誰知道這枚玉佩是假的......”
雖然她說的話亂無章法,但戰稷還是聽出了她話裡的重點。
他黑眸越發冷徹,透着一股懷疑:“你是說,你丢了一枚真的?”
警察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分明這枚玉佩就是真玉做的,什麼真的假的,他有點繞蒙了。
南婉點頭如搗蒜,清澈見底的眼裡,閃爍這無辜的淚花,杏唇微微嘟着,委屈的說:“是的,我五年前弄丢了一枚真的,一直都沒有找到。”
戰稷的心跳,陡然加快,一把将南婉給拽過來,拉到他身邊,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正面與他對視,讓她直視他的眼睛。
他冰冷漆黑的眸子,淩厲嚴肅的盯着她,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你丢的是你表姐南音的玉佩?”
南婉搖頭:“不是,是我的,那枚玉佩是有一個男人留給我的,我表姐南音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溺水去世了。”
聽到她這句話,戰稷的腦海電閃雷鳴,就像是五年前那個雷電交加,大雨磅礴的夜晚一樣,刺激,激動,火熱,震徹。
他盯着南婉的那清澈又波光淋漓的眼睛,望着她削瘦,白皙的小臉,還有她那如櫻桃一般,小巧紅潤的嘴唇。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又自然。
難怪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感覺她給他一種刻入血液的熟悉感。
她身上的香味,還有肌膚細膩的觸感,還有咬他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感覺!
原來,她才是五年前他睡的那個女人!
南婉見他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眼裡似是有星辰閃爍,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震撼和深情。
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慌,她支支吾吾的說:“戰,戰總,你怎麼了?”
戰稷視線依舊盯着她,手松開了她的下巴,說:“我要保釋她,至于玉佩盜竊的真相,最遲下午送到警局。”
這話,是對警察說的。
警察為難,正準備拒絕。
身後的嚴白向警察出示了證件。
南婉沒看清楚是什麼證件,隻看見,警察看到那個證件之後,臉色瞬間一變,立馬變得恭恭敬敬,謹小慎微。
“好的,我們馬上放人。”
南婉手上的手铐被解下,辦了一下手續,她就跟着戰稷走出了警察局。
她先後進警察局兩次,都是戰稷接她出來的。
雖然兩次,她都是被人誤會,被冤枉的。
但若是沒有人為她洗刷冤屈,她肯定會坐牢。
而兩次,都是戰稷還她清白。
她又委屈又感激。
委屈的是,頻頻被陷害,被冤枉。她一個人養四個孩子,工作壓力本來就特别大,還要被人頻繁冤枉,再樂觀堅強的人,也會有失落,扛不住的時候。
在她最艱難,最無助的時候是戰稷的出現,給了她光明和希望。
一時之間,心裡酸澀翻湧,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她追上戰稷的步伐,快步跟在他身邊,說:“戰總,謝謝你,你我萍水相逢,你還這麼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才好,你給我家建造的那個别墅,多少錢?等我賺了錢,慢慢的還給你。”
戰稷的腳步陡然停下來,南婉也跟着刹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