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秀恩愛都不顧及一下旁人的感受的嗎?
南甜此刻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一個單身狗吃這麼多狗糧合适嗎?
南婉正沉浸在戰稷的溫柔之中,突然想到什麼,她回神,趕緊将戰稷的手拿開,從他身上站起來,回身,就看到南甜捂着臉,像個木偶人一樣的狀态。
南婉立馬就意識到南甜肯定是害羞了,畢竟她還沒談過戀愛,卻看到她和戰稷這麼暧昧的畫面。
這對一個常年單身的人來說,的确是一場心靈考驗。
南婉幹笑了一下,抱歉的說:“南甜,不好意思,剛才隻顧着說話去了,沒考慮到你還在這。”
南甜聽到南婉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蠻正常的,不似剛才跟戰稷說話的時候那樣柔情似水。
南甜這才敢将手從眼睛上拿下來,一看,南婉已經站在戰稷身邊了,兩人恢複了正常的距離。
她一刻尴尬的心這才緩和一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說:“沒事沒事,我先給戰先生紮針,節約時間,也免得耽誤你們的時間。”
南甜的那句免得耽誤他們的時間,說得南婉臉紅了紅。
雖然不知道南甜是不是那個意思,但她下意識就聯想到是那個意思,不免害羞。
戰稷沒有說話,他知道南婉的心思之後,心情歸于平靜,沒有什麼起伏。
至于她們女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他一個大男人,也無暇仔細琢磨。
南甜迅速在藥箱裡取出銀針,走到戰稷身邊,深呼吸一口氣,對戰稷說:“戰先生,準備好了嗎?”
“你開始吧。”戰稷說。
“好。”南甜鼓足了勇氣,拿着銀針,開始給戰稷的腦袋紮針。
這是南甜第二次給戰稷紮針,第一次她很緊張,但好在最後刁醫生來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這一次,是她第二次給戰稷紮針,她心裡也清楚,這一次,刁醫生不會來。
一切靠她自己。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畢竟她給病人紮針的次數很少,而面前的病人,不是一般人,是她從前最敬畏的首長。
緊張會加倍。
南甜拿着銀針的手,微微有些不穩,正在猶豫該怎麼紮下去,偶然間擡眸,看到南婉正用一種擔憂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看到南甜心裡一震。
雖然南婉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她從她眼底,還是看出了那厚重的希望。
若有一絲治愈戰稷的希望,南婉都不會放棄。
而她此刻,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這眼神,是對她濃重的信任和依托。
對上南婉眼神的那一秒,南甜緊張的心陡然之間平穩下來。
南婉都這麼信任她了,她還有什麼好緊張的?使出全力不就可以了嗎?
思及此,南甜專注銀針和穴位,精準的找到了戰稷頭上的穴位,穩而準的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