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在南婉家門口焦急的等待了二十幾分鐘,司以桓趕來。
看到熟悉的身影,宋姣姣急亂的心像是找到了落點一樣,她本來急得亂了分寸,像個無頭蒼蠅,不知道該怎麼辦。
司以桓一出現,她就像是看到依靠,急忙朝他走過去:“司以桓,怎麼樣,戰稷怎麼說?”
“他正在來的路上,他手裡有南婉家的鑰匙。”司以桓說。
見宋姣姣那擔憂急切的神态,司以桓看着于心不忍,擡手,像是摸小貓兒一樣摸了摸她的發頂,安撫道:“别擔心,不會有事的。”
司以桓跟她靠得很近,他擡起手來的手,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随風而起,吹過宋姣姣鼻翼,是熟悉的男人味。
他的手溫柔的摸着她的腦袋,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在安慰傷心的小女孩。讓宋姣姣内心一動,鼻頭一酸,那一瞬間,特别有觸感,對司以桓的心動,也在觸不及防之間。
她很奇怪,遇到難事一個人抗的時候,會咬牙堅持,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掉眼淚。可有那麼一個人,突然來給她依靠,讓她安心,她心裡就感動,酸澀得難以自控。
特别是這個人還是司以桓,是她魂牽夢萦,牽挂了三年的男人。
宋姣姣看着司以桓,眼眶酸脹,鼻頭發紅,想哭。
司以桓看見她圓溜溜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花,瞬間就慌了,忙說:“别哭啊,你别擔心,南婉是成年人,經曆過這麼多風雨,無論什麼艱難困苦,她都熬過來了,她不會想不開的。”
司以桓以為宋姣姣要哭了,是因為擔心南婉。他完全沒往自己身上想。
宋姣姣意識到自己失态,急忙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将錯就錯,掩飾的說:“這一次不一樣,以前有孩子們圍繞在南婉身邊,無論多艱難,孩子們都能治愈南婉,可南婉的孩子也被戰家搶走了,她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難受的時候沒有愛包圍,很危險的。”
宋姣姣雖然在極力克制,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她和南婉十年友誼,比親姐妹還親。
一想到南婉失去了最親的人,就連心愛的男人都要娶别人了,她孤立無援,孤單無助,說不定難受之下,真的會想不開做出傻事來。宋姣姣就心如刀絞,焦急萬分。
苦命的南婉,為什麼這麼命苦啊。
司以桓還是第一次看見宋姣姣正兒八經的哭,她的眼淚像是苦澀的海水,落進他心裡,連帶着他也跟着難受,更加心疼,他急忙擡起手,大拇指腹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司以桓的指腹炙熱,溫暖,觸及在宋姣姣臉部脆弱的皮膚上,就像是烙鐵一樣。烙進宋姣姣心裡,她心髒一酥,身體一熱,急忙後退幾步,避開司以桓的觸碰,擡手胡亂的将臉上的淚水擦掉,為了掩飾她對司以桓的悸動,她眨着眼睛,看向别處。
司以桓握了握手,指腹上似乎還殘留有是宋姣姣眼淚的溫度,細膩,溫熱,像是湧動在他心間炙熱的感情。
司以桓将手垂下來,輕輕握了握掌心,似是要将她的溫度握進身體裡,回味,溫存。
他安慰說:“你是南婉最好的姐妹,要相信她一定會有堅定的意志力。”
“司先生,宋小姐,你們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司以桓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個打招呼的聲音。
宋姣姣和司以桓同時朝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長相儒雅,眼神自帶笑意的何睿聰走了過來。
宋姣姣立馬深呼吸,眨着眼睛,将淚水逼退,在司以桓面前哭,是沒忍住,可有外人來了,她絕對不能哭。
司以桓看着何睿聰,漂亮的狐狸眼自帶敵意,對他說:“何先生來這裡才是不合時宜吧。”
“我上次跟南婉預定了下次的珠寶設計,我來問問,她設計得怎麼樣了。工作上的事,司先生和宋小姐找南婉,是有事?”何睿聰唇角勾着笑意,一雙溫潤含笑的雙眼看着司以桓。
輕松化解了司以桓對他的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