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到嘴的謾罵,卡在了喉嚨,硬生生憋了回去。
男人邁着長腿,走到他車邊,犀利冰寒的目光,往他車内掃視一眼,随後,周身的氣勢,越發陰沉,可怖。
司機主動降下車窗,小心翼翼的道:“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嚴白随後趕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車,他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面色嚴肅的問:“你車上的乘客呢?”
出租車司機說:“剛才我等紅綠燈的時候,是有兩個女人帶着孩子坐我的車。但是剛過紅綠燈,他們就着急下車了。”
司機剛才還在心裡嘀咕,自己被人耍了,心裡不痛快呢。
說是要坐車,結果坐了不到五百米就下了車。
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為他們給的車費還挺可觀。
幾百米的路,給了一百塊的車費,叫他不用找了,很着急的樣子。
“去哪了?”嚴白問。
“好像是上了一輛大巴車,我也沒太注意。”司機說着話,被站在車前的男人,周身肅冷的氣勢吓得渾身冒冷汗,肌肉都不受控制,微微哆嗦起來。
也就是說,不到一千米的路程裡,南婉帶着孩子換了兩次車。
就是為了防止被戰稷找到。
嚴白緊張急切的朝戰稷看去:“戰總,前方有個收費站,我去聯系,讓人嚴查出租車和大巴。”
戰稷俊臉冷寒,沉冽:“去!”
他嗓音在濃烈的夜色下,冰冷,駭人。
他戰稷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耍弄,如此受挫。
卻是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呵,南婉,這麼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他現在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等着抓到她,将她撕碎,吞之入腹。
嚴白急忙打電話。
原本以為,查到監控,知道南婉上了出租車,就能很快将南婉和孩子追回來,卻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這個南婉,平日裡看起來是個傻白甜,工作的時候,也稀裡糊塗的,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她智商爆棚。
竟然在戰稷這裡耍起了心眼。
承受着戰稷周身冰寒的怒氣,嚴白心裡都瘆得慌,整個神經都繃緊,絲毫不敢放松,生怕哪一刻,戰稷暴怒,殃及池魚。
不過想想也是,南婉能在戰稷眼皮子底下私藏四個孩子,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頭腦也不是一般的精明。
就連他都被南婉騙得團團轉,以為那四個孩子,真的是宋姣姣的。
在戰稷下命令要追南婉之前,嚴白還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看到戰稷隐忍壓抑的憤怒,以及查看了監控,看到南婉帶着四個孩子跑路的畫面。
嚴白便陡然懂了,那四個孩子,不是宋姣姣的,而是南婉的。
能讓戰稷如此地毯式搜捕,要追回南婉和孩子們。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南婉的孩子,是戰稷的!
帶着戰稷的孩子跑路。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嚴白想都不敢想,還有人敢這麼做。
她就不怕戰稷弄死她嗎?
嚴白一邊為南婉默哀,一邊打電話聯系收費站那邊,讓嚴查每一輛經過的大巴和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