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黑眸看着眼前的顧兮兮,從前纏在他身邊,稷哥哥長稷哥哥短的小女孩長成了大人。
在顧家這種文藝世家的熏陶下,長得知書達理,氣質優雅文藝。
特别是那一雙眼睛,從前透着童稚的眼睛,如今長得秋波流轉,靈動憐人,秋水伊人的氣質。
可縱然顧兮兮長大了,在戰稷眼底,她還是個小孩子,他隻當她是妹妹。
戰稷想将抽從她手裡抽出來,但他剛剛醒來,身體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力道。
就連坐起來都做不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手臂也像是灌了鉛一樣,動不了。
“兮兮,你還小,應該找适合的男人。”戰稷嘶啞的嗓音說道,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抓着他的手。
顧兮兮眼底的淚停滞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打擊,但良好的教養讓她松開了戰稷的手,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對他說:“稷哥哥,我不小了,25歲了,結婚早的女人,孩子都好大了。”
見戰稷還要說話,顧兮兮知道他肯定又是說什麼拒絕的話,她急忙搶先道:“稷哥哥,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時間去調理,暫時不要想那麼多,安心養病就好。”
“是啊,還是兮兮想得周到。”戰老爺子墊話:“你現在剛醒,養好身體才是最要緊的,别的事情都推後。”
正說着,刁醫生來了,他給戰稷把脈,檢查了一番,得出結論:“病人昏睡了三年,肌肉記憶都有所退化,運動記憶也還沒複蘇,休養幾天,多做複健,會慢慢恢複。”
“好,謝謝刁醫生。”相比于第一次見刁醫生的憤怒,戰老爺子對刁醫生客套,禮貌多了。
因為刁醫生的醫術讓他折服。
這三年來,他花大價錢請了那麼多醫生,都沒能治好戰稷,唯有刁醫生不收錢,竟然還把戰稷治好了。
戰老爺子不敬重刁醫生都不行。
“不客氣。病人基本已經康複了,接下來的時間,配合做複健就可以了,以後,我就不來了。”刁醫生對戰老爺子說完,便背着醫藥箱走了。
他給戰稷治病的療程,也已經告一段落了。
送走刁醫生,戰老爺子回到戰稷床邊,問他:“稷兒,你想吃點什麼嗎?”
戰稷搖頭,用嘶啞的嗓音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戰老爺子表情微頓,知道戰稷肯定因為南婉的事,而心裡不痛快。
但他不會心軟,為南婉解釋半句。
他說:“好,那你休息一會兒,有什麼需要随時叫人,門口有人守着。”
說完,戰老爺子便示意顧兮兮,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樓下,顧兮兮疑惑的問:“爺爺,你真的讓我頂替南婉的功勞嗎?等戰稷好了,一切都會被拆穿的,禦景園的傭人都知道是南婉在照顧他。”
剛才顧兮兮配合戰老爺子說是她一直在照顧戰稷,是迫于壓力,當時的情況,容不得她仔細思考,戰老爺子抛出難題,她隻能迎難而上。
“你隻需要繼續照顧戰稷就好,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戰老爺子深沉,鷹隼的對顧兮兮說。
随後,他叫來禦景園所有的傭人,嚴肅淩厲的對他們說:“戰稷昏迷的這三年來,是顧兮兮一手照顧她,給他喂飯,擦洗身體,所有的事情都是顧兮兮做的,南婉從來都沒有在禦景園出現過。誰要是敢說漏嘴,帝城這個地方,就别想待下去了。”
傅雷詫異的看着戰老爺子:“老爺,南小姐這三年來任勞任怨......”
“傅雷,扣三個月的工資!你如果想讓你的家人以後挨餓,就繼續說!”戰老爺子鷹隼的視線朝傅雷投射而去,氣勢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