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起身,走到樓梯口,對着正在上樓梯的南婉說:“馬上要吃飯了,你上去幹嘛?”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南婉聲音悶悶的回應。
她兇口像是堵着一團棉花,想将棉花吞下去,可就是吞不下去,想把棉花取出來,又不可能取出來。
那種上不下,下不下的感覺,太難受了。
戰稷對感情再遲鈍,也聽得出來,南婉生氣了。
他努力回想,從他進門開始到現在,他到底是哪個環節惹她生氣了?
将他進門到現在,和南婉的互動想了一遍。
戰稷發現,好像都沒有出什麼差錯。
她說沒時間做設計,他也安慰她了,她說要領證結婚,他也答應了。
怎麼她就忽然情緒不好了呢?
他是聽别人說過,女人特别難琢磨,以前他根本就沒精力去琢磨女人,他想讓别人幹什麼,别人就得幹什麼。
都是别人看他臉色辦事,照顧他的情緒。
他從來不不需要照顧任何人的情緒。
這還是第一次,他體會到女人難琢磨的糾結。
南婉回到房間,關門之前,還特意看了一下,看戰稷有沒有追上來。
結果,身後根本就沒有戰稷的影子。
他真的沒有追過來哄她,内心的失望放大,南婉氣呼呼的呼出一口怒氣,将房門關上。
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個人處在放在,内心的空寂和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南婉直接往床上一倒,拉來被子,将自己蓋住,生悶氣!
樓下,戰稷弄不明白南婉生氣的原因,他想就算追上去,也哄不好她。
做什麼事,都得對症下藥才能事半功倍,要不然就是做無用功。
戰稷認為,對女人也是一樣。
哄女人要哄到點子上,不然,就是浪費時間。
可他自己根本就捉摸不透南婉生氣的原因,這該怎麼哄?
無奈的他,把電話打到了司以桓那裡。
“稷少,真是稀奇啊,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司以桓難以掩蓋,興奮的聲音。
“我早就想給你打電話了,又怕你太忙,沒時間接我電話。”不等戰稷回答,司以桓便開始滔滔不絕。
“诶,你知道嗎,我跟宋姣姣領證了,我們現在是夫妻,合法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老婆了,哈哈哈哈哈哈!”
司以桓聲音抑揚頓挫,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興奮和快樂。
說到後面,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開心,哈哈大笑起來。
戰稷嫌棄的将手裡拿遠一點,讓他的聲音在他耳邊變小。
雖然他能理解司以桓的快樂,但他真的太吵人了。
“笑夠了沒?”戰稷沉穩的嗓音,透着威懾力響起。
縱然隔着電話,司以桓也能感受到來自戰稷的威嚴。
糟糕,他好像高興過頭了。
他立馬将笑容一收,一本正經起來:“話說,你打電話給我有重大事件嗎?隻要兄弟需要,我立馬執行,慢一秒都算我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