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姣姣不要你了?”淩梵詫異,再次探了探司以桓的額頭:“哦,太燙了,燒得不輕。”
“啪”,司以桓用力将淩梵的手打開,生氣的道:“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思看我笑話!”
“我可沒看你笑話,我是在關心你啊。”淩梵抿着嘴唇,忍着笑意說道。
司以桓白了他一眼:“你有這麼好心?”
“這你可就冤枉兄弟我了啊。”淩梵說,說着,他湊近司以桓耳邊,對他說:“沒想到吧,向來隻有你傷女人的心,有這麼一天,你被女人傷成這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淩梵說着,笑得兇膛震動,也隻有最好的兄弟才能開這樣的玩笑。
“你一個不相信愛情的男人懂個屁。”司以桓轉過頭去,不想再理會他。
“對,我是不懂愛情,但我知道,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不是被病死,而是被餓死。”淩梵笑了笑。
“你沒辦法救我就滾蛋。”司以桓拉來被子将自己蓋住。
“行,我去找宋姣姣,她不是就住在你家隔壁嗎?”淩梵起身,要去找宋姣姣。
剛才還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的司以桓,一把抓住淩梵的手。
淩梵驚詫,回頭朝他看去:“怎麼了?”
司以桓一臉緊張,沒有了剛才跟淩梵開玩笑的稚氣,更多的是憂郁,他說:“不要去找她,昨天她才剛跟我說清楚了,不會阻止我看孩子們。如果我再叨擾她,把她弄煩了,她連孩子都不讓我見了。”
淩梵正準備繼續開他玩笑,但轉眼看到司以桓眼底化不開的憂郁,是真的擔憂和傷心。
他也認真下來,不再跟司以桓開玩笑了。
他說:“真不讓我去找她?”
司以桓搖搖頭:“别去。”
他忘不了昨天下午,和宋姣姣分開的時候,宋姣姣對他嫌棄煩躁的吼聲。
她都說過了,嫌他髒,她接受不了滿身污垢的他。
他知道,顧小佩是宋姣姣心底永遠過不去的坎,她都直白的說他髒了,他若還貼上去,隻會讓她更反感。
司以桓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卑微過。
淩梵也看出司以桓的難受,他沒再繼續那個話題,對司以桓說:“那你起來吧,跟我去醫院。”
司以桓此時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倔強的說:“不去,不想起床。”
“兄弟,你現在發燒了,人也一天都沒有吃飯,再不去醫院,是真要把自己作死啊。”淩梵對他都要無語了。
“不想去,不想動。”司以桓說。
淩梵無語,真沒想到,一個平凡普通的宋姣姣,就能把司以桓折磨成這樣。
愛情這東西,果然是碰不得啊。
淩梵也了解司以桓這個人,他說不想動,那就是真的不想動。
“行吧,你不起床,那我就隻能去把醫生找到家裡來給你看病了。”淩梵說着,走出房間。
離開之前,他還特意回頭看了司以桓一眼,隻見他盯着天花闆,雙眼無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