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稷一躍,也上了船。
徐薔薇被淹的時間有點長,整個人迷迷糊糊,不太清醒,還在咳嗽。
“媽,你怎麼樣了。”南婉看到徐薔薇難受的樣子,她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雙手按在徐薔薇兇口上,一下一下,試圖将她喝進去的水給按出來。
即使剛才害怕得渾身卸了力氣,渾身發軟,南婉還是努力支撐着身體,用盡全力在給徐薔薇做心肺複蘇。
戰稷看到南婉邊哭邊給徐薔薇按,雙腿都在發抖。
他推開南婉,大掌撐在徐薔薇兇口,他給她按着。
按了兩下。
“噗......”徐薔薇吐出了嘴裡的水,咳嗽起來。
“媽,你醒了,吓死我了。”南婉雙腿軟得跪在了徐薔薇面前,淚水滿面。
“婉婉......”徐薔薇看到南婉,一瞬間也淚流滿面,剛才又一次與死亡面對面,徐薔薇醒來那一秒,感到後怕。
“媽......”南婉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徐薔薇。
她剛才是真的害怕極了,害怕失去母親,
她帶母親是來旅遊散心的,是想讓她好好活下去。
要是因為旅遊,而讓母親意外身亡,南婉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徐薔薇也哭着,她知道南婉有多害怕,用力抱着她的後背,淚水滿布。
戰稷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對相擁的母女兩。
深邃的視線,透着水漬,看起來冰冷,又深邃,
何睿聰也站在一邊,他剛才也着急得不行,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誰讓他一隻手,還有一隻腳都動彈不得。
戰稷黑眸朝何睿聰看去,隻見他正在注視着自己。
溫潤的眼底,溢出的是不甘心和一抹陰霾。
戰稷嚴正,冰寒的邃眸,與他對視,似是強烈的光線,足以擊退一切。
何睿聰跟戰稷強烈的目光對視了幾秒,率先别開了,朝坐在甲闆上的南婉和徐薔薇看去。
此時,南婉和徐薔薇已經松開了,南婉撐着徐薔薇的肩膀,擔憂的問:“媽,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徐薔薇擡手擦了擦眼淚,說:“我沒事了,不用去醫院,你也别擔心。”
南婉重重的松了一口,看到母親變成了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南婉還是心有餘悸。
她揚高聲音,對着前面的船夫說:“麻煩回岸邊。”
“媽,我們還是上岸吧,水上太危險了。”南婉說着,攙扶着徐薔薇站起身來。
一起身,便對上戰稷那雙幽沉,漆黑的眸子。
南婉神愫微微晃動,看到戰稷渾身上下濕透了。
襯衣貼在他精壯的身上,結實的腹肌若隐若現,讓他看起來更有魅力。
絲毫沒有落水的狼狽感。
“剛才,謝謝你。”南婉對戰稷說。
說完,她視線低垂,看着甲闆,不再去看他,扶着徐薔薇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下來。
戰稷盯着南婉的視線,越發漆黑,深沉,甚至透着冰冷,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