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路口,黑色的勞斯萊斯猛的停了下來。
剛才,戰稷自然也聽到了那聲爆炸聲,他察覺到了不妙。
熄了火,推開車門下車,一看,他車子前面的輪胎,紮了一根銀色的針,這根針還很粗,硬生生将他輪胎給紮破了。
輪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來。
從針的形态來看,是一個打氣筒的針。
應該是哪個小孩子玩打氣筒,針掉在了路邊上,紮破了他的輪胎。
誰家熊孩子!
戰稷眸光冷冽,森寒的朝路邊的遊樂園看去。
合合眼見戰稷的目光掃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小手一伸,一把按在嘉嘉的後腦勺上,将她按得趴下。
而他迅速背過身闆,背對着戰稷,用籃球蓋在嘉嘉的後腦勺上,轉了轉球,做出正在跟嘉嘉鬧着玩的畫面。
嘉嘉雲裡霧裡,就被按得趴在了地上,後腦勺還被哥哥當做球闆,在轉着球玩。
他欲哭無淚,稚嫩的小嗓音控訴:“哥哥,你幹什麼呀。”
“噓。”呵呵急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口吻,小小人兒,認真嚴肅,老氣橫秋的态度,對嘉嘉說:“不出意外的話,是我們的針紮破了别人的輪胎,你手中拿着打氣筒,要是被人看到,會找你的。”
嘉嘉一愣。
立馬老實,不敢說話了。
他不小心掉在馬路上的針,紮破了别人的輪胎?
唔,他不是故意的額。
手中的打氣筒還露在外面,雖然合合擋着他,但萬一還是被人看到了呢?
嘉嘉默默的将打氣筒收到自己懷裡,壓住,不露出半點馬腳。
這樣,就不會被看到了。
合合見嘉嘉不說話了,他繼續小聲的說:“我剛才看到下車的那個男人,好像是戰稷。”
“什麼,戰稷?”嘉嘉驚訝,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些,意識到有可能被聽到,他又急忙壓低聲音,小聲的說:“就是我們懷疑是爸爸的那個戰稷咩?”
“嗯嗯,就是他。”合合跟他說着悄悄話。
“媽媽今天早上回來,不是哭了嗎?我也懷疑,就是他欺負了媽媽。”合合分析。
他人雖然小,但很聰明。
雖然媽媽沒說那個人是誰,但從媽媽說的話裡,就可以猜到,肯定是他。
說他媽媽配不上他,可不就是他媽媽的老闆?
嘉嘉這會兒也想到了媽媽早上回來,那可憐的樣子。
他頭上頂着籃球,壓在地上的小眉頭卻皺成了個疙瘩,小聲的,憤憤不平的說:“欺負媽媽,活該他輪胎紮破,哼!”
戰稷深邃的視線,透過鐵網,往遊樂園裡面掃視了一圈。
裡面有很多小朋友在玩,玩具區哪裡,都是小女生在玩滑滑梯。
而籃球區那裡,是一些小男孩在動作笨拙的打着籃球。
本來沒什麼特别,籃球場上兩個将籃球玩出另類的小男孩卻吸引了他的視線。
一個小男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另外一個小男孩,将籃球放在他後腦勺上,雙手抱着籃球,在他腦袋上轉着球。
戰稷掃視了一眼,收回視線,打電話給嚴白,讓他來拖車,并來接他。
這時,銀色的保時捷,在路邊停了下來,戰蕭恒推開車門下來。
“小叔,車壞了嗎?”戰蕭恒走到他跟前。
戰稷看了他一眼,吩咐嚴白:“來拖車,不用接我。”
挂了電話,他拉開車門坐進了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