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說要為明淮做點什麼,可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
她不敢賭啊。
裴應章死了,明淮都悲憤有加。萬一,他姐姐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辦?
那是他至親的人。
她搞不懂楊澤新到底要幹什麼,更不敢懷疑楊澤新說的話。
這種時候,真的甯可信其有。
楊澤新說撞姚星月就撞姚星月,包括之前安伯出車禍,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個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你敢保證他們會平平安安的嗎?”江柚強壓着心裡的那抹惡心,問他。
楊澤新笑着說:“當然。”
“你拿什麼跟我保證?”
“我想跟你過日子,要是連這點信任都不給你,以後我們怎麼過?”楊澤新抓着她的手,“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江柚死死地掐着掌心,她現在除了信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過些時候,我派人去把爸媽和兒子接來一起住,到時候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楊澤新說着溫柔的話,許着真誠的諾言。
江柚懂他的意思,這是在告訴她,沒有退路了。
他要把爸媽和孩子都拿捏在手上,現在她好想找個人能保護好他們啊。
車子開離了機場,江柚看着車窗外,一架飛機正好從視線裡飛過,她在想,明淮是不是在飛機上?
......
楊澤新在Y市有一套獨棟别墅,依山傍水,環境非常好。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獨來獨往,從來不與别人攀談。
越有錢的人,越注重隐私。
楊澤新一天什麼事也不幹,就陪着江柚,甚至會在家裡研究美食。偶爾會給外面來的流浪貓洗個澡,修修花枝。
這麼大個房子的衛生,也是他自己在做,從不假手于人。
這樣的生活,若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隻會覺得幸福難得。
可是,江柚住在這裡,猶如身在牢籠。
“不少人都在找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尋找你的念頭。”楊澤新抱着一隻小白貓在懷裡,給它順着毛,他穿着居家服站在江柚面前,跟她說着話,語氣輕得像是在跟她分享着什麼趣事。
江柚深呼吸,在這裡已經關了半個月了。
明明是個網絡發達的世界,她卻完全沒有辦法聯絡到外面的人。
楊澤新時刻跟着她,除了上廁所之外,她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樣的日子,如同活在地獄。
“還有,爸媽不是在外面帶兒子玩嗎?我就派人暗中保護着他們。他們年紀大了,總得多留意。”楊澤新抱着貓坐在她對面,掀起眼皮看她,“我打算領了結婚證之後,就接他們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結了婚之後,我們就一起住。”
江柚聽懂了他的話,說是保護,其實是監視父母。
他真的是把一切可以用來威脅她的籌碼都握在手裡了。
“領結婚證?”
“對啊。難道你不打算跟我結婚?”楊澤新一臉詫異,随即說:“我聽說你跟明淮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辦婚禮。我打算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讓你成為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