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她到底是有些緊張的。
明淮看了眼身上的毛毯,咧開了嘴,“還算有良心。”
江柚站起來,退回到門口,“既然醒了,就趕緊回去吧。”
“我打擾你了?”明淮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把毛毯往身上拉了拉,蓋到了脖子那裡,仰視着她,“你不用管我。”
江柚覺得他腦子有病。
自己有家不回,偏偏跑到她家門口地上睡,做給誰看的?
“你丢不丢人?”
“又不是丢你的人。”明淮非常舒适地閉上眼睛,“别打擾我。”
“......”
江柚真的是服他了。
怎麼就這麼無賴了?
她當真進了屋,把門給關上了。
要是再出去看他一眼,她就是狗!
江柚在床上輾轉到淩晨兩點才睡着了,還好第二天不用早起來,她睡到了上午十點多才起來。
洗漱之後就想着門外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走沒走。
要是被鄰居看到他睡在過道裡,不知道别人會說什麼閑話呢。
她換好衣服就拉開門,沒有人,連毛毯都不知去向了。
他走了。
江柚不知道明淮是在搞什麼鬼,她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學校。
晚上,她又聽到門口有輕微的動靜。
她還是先從貓眼那裡看出去,又是昨晚那副景緻。
唯一不同的是,明淮自己帶了那條毛毯蓋上了。
江柚覺得他是瘋了。
一連五天,明淮都睡在江柚家門口,蓋着那條毛毯,沒有打擾她。
開學了,江柚晚上下班晚,她走出校門口就看到了明淮的車停在路邊,倒也沒有跟她打招呼,反正她回家,車子就緩緩跟着。
進了公寓,江柚以為明淮也會跟着來,但是沒有。
她回了家,在客廳裡待到了十二點,門口沒有動靜。
又去貓眼那裡看了眼,走道幹幹淨淨的。
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反正兇口那裡有點空落落的。
她回了房間,以為今晚不會失眠,卻反反複複做夢,什麼夢都有,但醒過來就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很大聲,很急促。
她以為是明淮,拿起來一看,是陸銘。
“喂?”
“嫂子,你趕緊來淮哥家裡一趟,要快!”陸銘語氣很急切。
江柚很懵,“怎麼了?”
“你别問了,趕緊的。”陸銘又說了一句,“你要是不來,會死人的。”
江柚被後面那句話吓得瞌睡全無,她都沒有去在意陸銘喊的那聲“嫂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陸銘這個電話已經讓她不能安心睡覺了。
她知道不合适,可還是忍不住的出了門。
打車去了明淮住的小區門口,她給陸銘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才問完,就看到了一輛墨綠色的轎車開過來,還閃了一下車燈。
車子停在江柚身邊,陸銘喊她“上車”。
江柚這會兒來不及問什麼,拉開後座的車門,就看到明淮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的半躺着,他已經脫了外套,隻剩下一件襯衣,襯衣領口的扣子都被他扯掉了,不停地咽着喉嚨。
就算是沒有靠近,江柚也感覺到他身體正在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量。
“他這是怎麼了?”
“有人使下三濫的手段,想逼他就範。他硬是杠住了,打電話叫我把他接回來。”陸銘從後視鏡裡看到後座的兩個人,“嫂子,淮哥對你是忠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