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江柚也是有些怪難為情的。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老聶擺擺手，“你就當我沒來過，你先忙，我走了。”

　　江柚點頭。

　　等老聶出去後，江柚才坐下來。

　　原來，老聶一直誤以為她和婁雲川有什麼關系啊。

　　......

　　老聶回到自己辦公室，關起門來給婁雲川打電話。

　　“對不起啊，兄弟。”

　　婁雲川剛把女兒送到父母那裡，接到這個電話還挺意外的。

　　他好奇，“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就是去問江老師和你什麼關系。”老聶拍着額頭，“然後又問了一下她和她前夫。”

　　“......”婁雲川都無語住了。

　　“哎呀，我這不是看到昨晚她跟着那男人走了，替你着急嘛。想着萬一你是不好意思承認跟她有點那意思......算了不說了，總之這事是我唐突了。”

　　老聶是真後悔。

　　婁雲川捏着眉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好友。

　　“算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婁雲川說：“以後你也别去問她跟她前夫的事，人家在你那好好工作就行，别插手人家的私生活。”

　　“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跟你有關的人嘛。”老聶也是後悔，“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再扯你跟江老師了。”

　　“謝謝你啊。”婁雲川翻了個白眼。

　　挂了電話後，婁雲川想着要不要給江柚打個電話說一下。

　　想了想，他撥了這個電話。

　　江柚今晚是沒課的，學生們才考完試，也是要放兩天假的。

　　她隻是來整理學生們的錯題，打算上課的時候再好好講講。

　　接到婁雲川的電話也是有些意外。

　　“婁律師。”

　　“沒打擾你吧。”

　　“沒有。”

　　“有沒有空？出來吃夜宵。”

　　江柚想着老聶的話，她要是再出去跟婁雲川吃夜宵，會不會之前的解釋就顯得有些無用了。

　　但是，她和婁雲川确實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發生過。

　　“好。”

　　因為坦然，更何況這個朋友值得交，她覺得不必要避嫌。

　　更何況，她也清楚，婁雲川對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想法。

　　到了和婁雲川約定的地方，是一家大排檔。

　　婁雲川确實是很接地氣，好幾次見他，他都是在這種看起來很平民的地方吃東西。

　　“不嫌棄吧。”婁雲川招呼着她坐，給她倒茶水洗碗筷。

　　江柚笑着說：“我其實很喜歡這種地方，才有人間煙火氣。而且，自在。”

　　婁雲川洗了碗筷擺在她面前，給她倒了茶，“精緻的生活不屬于我們這些勞碌命。能按時吃飯都成了奢侈。”

　　江柚懂他的意思，“你這是為了民衆。”

　　“我也隻是讨一口飯吃。”婁雲川說：“我就随便點了點烤串，你看你想吃什麼，自己加。”

　　“好。”

　　“老聶給我打電話了。”婁雲川也是開門見山，“他說的話，你别放在心上。”

　　江柚就知道婁雲川不會突然給她打電話約她的，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