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柚想着楊澤新說的話,她緊攥着手,“我要見我兒子。”
“明朗也睡了。”闫阙說:“已經很晚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他是不是要跟我搶兒子?”
闫阙看着江柚紅紅的眼眶,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明明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她還強忍着。
闫阙知道明淮要做什麼,他也隻是打電話聯系了一下律師,還沒有實施,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所以,他是真的要跟我搶了。”江柚聽懂了他的話外音。
闫阙深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們可以找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别說搶,這會傷了和氣。”
“傷和氣嗎?”江柚看着闫阙,“我做那麼多,結果在他那裡一文不值。現在,他還要把孩子把着不給我。他憑什麼?”
闫阙見江柚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安撫她,“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再來好好聊,好不好?”
江柚搖頭,“我現在要就見我兒子。”
“他們真的睡了。”闫阙也很無奈,“今天明朗哭了很久,還是明淮把他哄好的。老實說,這段時間明淮也很累。他為了能夠早點解決掉問題回來,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了。再加上今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你就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上了再說,好不好?”
江柚看着闫阙真誠的模樣,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她,又何嘗不是幾天幾夜的睡不好覺,又何嘗沒有經受着打擊。
這段時間,她宛如身處在地獄,不見天日那般的度日如年。
她天天期盼着明淮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可結果呢。
他回來了。
可他不要她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吧。
她做的那些事,于他們而言,大概真的毫無作用不說,還反而給他們添了些麻煩。
說到底,這叫咎由自取。
江柚沒有為難闫阙,她退後一步,“好。”
闫阙見她總算是妥協,也松了一口氣。
隻是,江柚沒有走。
她就站在門口,靠着牆。
闫阙原本是要關門的,見狀,便問她,“你不回去嗎?”
“回哪?”江柚偏頭看着闫阙,自嘲一笑,“我現在如同一個罪人,哪裡都容不下我了。”
闫阙蹙眉,“你别這樣。”
江柚重歎一聲,“你不用管我。反正明天還要見面,我也有些累,不想再來回折騰了。你進去吧。”
她擺明了是要在這裡守一夜,闫阙哪裡真的能夠視而不見,就這樣把她關在門外。
“你進來吧。”闫阙不忍心,讓她進屋。
江柚搖頭,“不了。你真的不用管我,我心裡有數的。”
闫阙沒想到她這麼犟。
他沒關門,進了卧室。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出來,“你不進來,那就去旁邊的酒店吧。我送你。”
“你是害怕他看到我了?”江柚一語中的。
闫阙把門關上,按了電梯,“沒有什麼害不害怕的。就是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今天不宜再商量任何事情。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坐下來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