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章搖頭,“不知道。”
“就他那種性格,他能談戀愛也就怪了。”明漾品着紅酒,“要是不喜歡人家姑娘,就别釣着她。他一個不婚主義,可千萬别搞什麼深情人設。”
裴應章卻不那麼認為,“萬一有一個人,真的能讓他不懼怕婚姻呢?”
明漾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鑽戒不是很大,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耀眼,這是當年逃命之後的第二年,裴應章托别人買來的。
後來,他們領了證。
沒有辦婚禮,就請了兄弟們吃了個通宵。
明漾曾經幻想過很盛大的婚禮,隻不過跟了裴應章之後,她就知道裴應章能給她一個簡單的儀式,已經是很難得了。
漸漸的,她對這些也沒有那麼看重了。
這十年間,她和裴應章也有過争吵,畢竟越來越好了,圍着裴應章的女人不少,男人在外面打拼,總歸是免不了要接觸那些莺莺燕燕。
裴應章有時候也推脫不了,總得要應酬。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怎麼可能容忍。
但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跟裴應章的婚姻要是再走不到盡頭,明淮更加不會去相信愛情和婚姻了。
她也不是非要明淮娶妻結婚,隻是想着他能找一個知心的人,不至于将來一個人孤獨終老。
她想讓明淮也有被真心對待的時候,想讓他相信愛。
好在,她和裴應章鬧過吵過,但是裴應章也沒有真的出軌過。
他一直在信守對她的承諾,隻對她一人忠心。
想起明淮,明漾的頭也疼。
原本他這個年紀的人也該有個穩定的對象了,可他對女人似乎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用心。
“那個韋雯看着還不錯,就是野心有點大。明淮才創業不久,起步總歸是有點難的。就韋雯,她怕是等不了。”
明漾也是個女人,她是能懂女人的。
裴應章倒沒有那麼擔心,“要是等不了,說明就是不适合他。”
“難得有個女人跟他走得近,我就怕這一個要是跑了,他就真的難了。”明漾是姐姐,都說長姐如母,她總歸還是擔心的。
“明淮長得帥氣,又有上進心,他不會缺人喜歡的。”
明漾對弟弟的外在條件自然是很放心的,就是他那性格......
“隻要有女人想要接近他,他第一句話就是‘我是不婚主義’。呵,你說,這樣的人,哪個女人願意跟他長期交往?又哪裡敢付出真心?”明漾說起明淮,就頭疼。
裴應章笑道:“喜歡他的人,自然不會在意婚姻。搞不好這些想接近他的女人裡,真有頭鐵的呢?或許,交往着他就改變了最初的想法呢?”
裴應章摟着明漾的肩膀,“你就别操心他了。他現在這麼優秀,就算是不婚,也不會孤獨終老的。”
明漾重重地歎了一聲,“但願吧。”
裴應章的手輕撫着明漾的肩膀,然後一寸一寸往下滑。
他的舉動已經表明了他接下來想做的事。
明漾喝了點酒,再被他這麼一撩撥,呼吸都變了,眼神帶着幾分醉意和媚态,完全接受了裴應章的邀請。
裴應章心領神會,他放下酒杯,抱起她就往床那邊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輕輕覆身上去,雙手抓住她的手雙手舉過頭頂,然後順着她的掌心一點點擠進她的五指之間,和她十指緊扣。
他低下了身,喉結微微動了動,“老婆,我愛你......”
明漾心一緊,眸光越發的溫柔動情。
她的腿直接纏在他的腰間,主動迎上他,“愛多久?”
“我活多久,愛你多久。”
不是一輩子,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一輩子能有多長。
愛到生命的盡頭,便是最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