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漾側着身子躺着,裴應章睡在她旁邊。
她閉上了眼睛,忽然後面有了聲響,很快腰上便有了重量。
“不好好睡就出去。”明漾拍了一下他的手。
“我就抱一會兒。”裴應章說:“我這個姿勢不敢保持太久了。”
明漾顧及到他的傷口沒推他,但也沒好脾氣,“你大可不必貪念這一時。”
“要不是因為我受了傷,才不會有這片刻溫存呢。”裴應章靠近她,聞着她身上的香氣,無比的滿足。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明漾也由着他,反正他也撐不了多久。
男人抱着女人的手是不會安分的,特别是裴應章這種老男人。
他的手剛捏過去,就被明漾一巴掌。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亂摸,信不信讓你去輸幾天氧氣?”明漾赤裸裸地威脅着,果然男人隻有挂在牆上才安分。
裴應章的手灰溜溜地收回來,老實地搭在她的腰上,“以前你也摸我了。”
明漾皺眉,“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現在也可以給你摸。”
“......”
明漾忍不了了。
瞬間掀起被子開了燈,跪坐在床上怒瞪着他,“裴應章,你能不能要點臉?”
裴應章扯了扯枕頭,面對她的怒意,他閉上了眼睛,“嗯。”
“......”明漾感覺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他毫無作用。
他把她惹毛了,想算賬就裝睡,這男人怎麼這麼油?
明漾瞪了他好一陣,确定他是真的安分了,這才重新倒下來。
這一夜,裴應章沒有再對明漾做什麼。
不過天亮的時候,明漾手腳都搭在裴應章的身上。
她一個人的時候睡姿還能将就,但隻有裴應章在床上,她的睡姿就一言難盡。
以前他倆睡覺,裴應章會把她摟在懷裡,她的腳就會搭在他的腿上,或者腰上。這算好的,有時候睡到半夜她的腳都直接蹬在裴應章的臉上。
即便如此,裴應章也從來沒有嫌棄過。
她清醒過後立刻把腳從他身上拿下來,離他遠遠的。
裴應章早就醒了,看她那副不自在的樣子,笑道:“都是你的,不用這麼不好意思。”
明漾不看他,下床就去了洗手間。
她真的不能跟他睡,有些事情做了十幾年,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就像是别人給了你一塊糖,你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接的那種條件反射。
明漾看着鏡子裡的那張臉,一早起來就有些绯紅。
離婚後還讓前夫住自己家裡,睡自己的床,最重要的是還一起睡,真的是太渣了。
要不得要不得。
明漾拍了拍臉,她深呼吸,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洗漱完後她出去,就看到裴應章靠着床頭在接電話。
光是看他的神情和語氣,就知道是那朵小白花打來的。
一大早就打電話,還真是難舍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