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恨不得撕爛裴應章的那張嘴。
“你要這麼說我也想起了一件事,我姐現在單身,孩子也大了,是時候給她找個歸宿了。”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了。
明淮感覺到對方的低氣壓,還是十分的嚣張。
“明淮,我們是一家人。”裴應章這話,說不出來是在打感情牌,還是在威脅。
明淮撣着煙灰,淡淡地說:“我姐和你離婚了好幾年了,你身邊也有新歡,不應該讓她為你守清白吧。”
“我會叫人盯着那個男人和女人,要是他們做出出格的事情,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如果你需要那個男人消失的話,我來安排。”裴應章說:“江柚要是死了老公,你就可以重新和她在一起了。”
明淮倒是想謝謝他這麼會為他安排。
“後面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了。”明淮提醒他,“手上少沾點血。你兒子可是大好青年。”
“行。”裴應章問他,“還有别的需要嗎?”
“如果還想跟我姐複婚的話,你最好少在外面招惹花花草草。”明淮提醒他,“我姐也不是非你不可。”
裴應章心頭一梗,最後挂了電話。
明淮看着手機,他想到了裴應章的那個提議。
要是段淩辰死了,江柚一個人帶個孩子,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子裡出現,就久久不能忘記。
明淮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壓制着那個兇殘的念頭。
......
陸銘看着明淮那種想要把自己灌醉的狀态,他還是攔了一下,“木已成舟,你要接受。”
明淮冷眼睨着他,“換成你,你能接受?”
“接受不了。”陸銘也很直接,“那又不能去死。”
“......”明淮已經不想跟陸銘說話了。
明淮抓着酒杯,又喝了一杯,“她還真是做得出來。”
陸銘也勸不住他,隻能開解,“沒辦法呀。江老師其實跟着你的時間也不短。你想想,有幾個女人願意無名無分地跟着你三年?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哼,我跟她說過,讓她等我。”明淮就是沒有辦法釋懷這件事。
“估計是你讓她等得沒有信心了。”陸銘說:“女人本來就是感性動物,她們會想得很多。今天可能就想了明天,後天的事了。她心裡一定想過很多,就是想不到你們會有未來,所以把未來交給了别人。”
明淮才聽不進去這些胡話,“那男人現在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玩,給她什麼未來了?”
“那是她的事。淮哥,她已經不是你的了。”陸銘這句話十分地鋒利,狠狠地紮在了明淮的心髒上。
明淮現在最恨的就是她成了别人的女人,她還給别人生了孩子。
他不能像以前那樣把她強留在身邊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去那麼做。
“她要是死了老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身邊來?”明淮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陸銘吓得瞪大了眼睛,“你不會真的想把那個男的做掉吧。不是,哥啊,她就算是死了老公,你願意當人家的後爹?”
“孩子還小,我說是他親爹就是。”明淮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陸銘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真要是那麼做了,就算是她真的回到你身邊,你能在她身邊安然處之?就不怕哪天事情被發現了?那個時候,真的想不到該怎麼收場。”陸銘必須提醒他,這種事情不能幹。
明淮深呼吸。
他放下了酒杯,點了一支煙靠着沙發,狠狠地吸了一口。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感受到江柚不再是他的了。
她愛了他那麼久,以為她不會這麼舍棄他,果真是他太自以為是了,太理所當然地認為她不會離開他。
他看着手背上的那個牙印,他說過,牙印不消,她就永遠是他的人。
可現在,牙印還在,她已經成為他人妻了。
心裡煩躁的根本控制不了,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原來,借酒消愁真是愁更愁,不能緩解絲毫的憂愁。
“别喝了。”陸銘見他把一瓶酒喝到了底,不準他再開第二瓶,“你的身體才恢複好,不能這麼糟蹋。”
“我當時,應該死在那裡。”明淮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有些不忍心。
陸銘蹙眉,“你忘了,漾姐說的,你是靠着她天天說江柚在等你,你才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