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陸銘和闫阙都已經到了荷蘭,準備第二天就去登記,結果當晚他媽打電話來了,說隻要他敢和闫阙去登記,她就死在闫家。
闫阙的母親也給闫阙打電話,讓他三思而後行。
原本以為是甜蜜的開始,結果因為陸母的阻止,他們不歡而散。
害怕陸母會有過激的行為,陸銘隻能又返回來。
回來後,陸母天天守着他,不讓他出門,隻要敢出門,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陸銘沒有辦法,在家裡待了十來天。
前天陸母又給他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讓他必須去。
他去了,那姑娘也是被逼着來相親的,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打算假裝合拍,借着約會的借口,他就來找明淮了。
“你家裡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伯父伯母不讓你跟闫阙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明淮一開始就知道陸銘和闫阙想要修成正果肯定不容易。
當時他們三個人,一個不婚,兩個暗戳戳的看對了眼,都是沒有女人緣的。
誰曾想,他結了婚,都離,他倆還是沒能在一起。
這都多少年了,陸銘的媽媽依舊沒有同意。
好在闫阙和陸銘的感情很深,他們都還在堅持着這份讓世人都不太看好的感情。
“我要是真的接受我媽給我安排的路,那我對人家姑娘也不公平啊。再說了,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陸銘也很愁。
明淮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登記就不登記呗,大不了就這麼耗着。反正,我媽要是非得讓我跟女人結婚,那我也去死。”陸銘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了。
明淮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重感情。
他是沒有感受過什麼父母的愛,但是他知道大多數的父母還是希望兒女好的。
父母會用他們認為好的方式在愛兒女,隻是兒女并不接受這種方式。
都愛着對方,隻是這種愛沒有對應上。
“你跟闫阙說清楚沒?”
“說清楚了。”陸銘唯一覺得慶幸的是,闫阙從來沒有放棄過他,沒有放棄過他們的感情。
明淮說:“那就好。”
陸銘突然看着明淮,又看了眼屋裡,“你跟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在這裡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是不是會和好了?”
明淮抿着薄唇,眺望着遠處的青山,不說話。
陸銘蹲到他邊上,拉過旁邊的小闆凳坐在他身邊,“人家都陪你來求醫,還住在這裡照顧你的起居,你是水泥封了心,真的不打算再動一動了?”
“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明淮終于說了一句。
“怎麼就沒有未來了?”陸銘不贊同他這句話,“我倒是覺得她不會嫌棄你的。她都願意跟你過日子,你幹嘛不要呢?别說什麼為了她好,真正為她好,就是達成她所願。”
明淮被後面那句話給觸動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睨着陸銘,“我記得你對她有很深的成見的。”
“她舉報你我當然記恨,但是她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還帶你來求醫,那份真情也是的确成存在的。”陸銘歎了一聲,“你們之間沒有父母的阻礙,而且彼此都深愛過。要是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你看我,想跟闫阙好好地過日子,多難啊。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我覺得大過任何事情。”陸銘一想到和闫阙的前景就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