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還得面對。
她走過去。
明淮去接她的包包,江柚也給了。
“車鑰匙。”明淮伸手。
江柚說:“在包包裡。”
明淮從她包裡拿出車鑰匙,開了車門。
江柚坐進了副駕駛,态度有些冷淡。
明淮開着車,他沒有問任何問題,直到到了家裡。
進了門,明淮拉住她的手,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就要去吻她。
江柚偏過了頭。
明淮的動作一頓,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冷漠。
原以為隻是因為他出國了,她心裡不舍,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早點回來,顯然不是。
他沒有強迫她。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明淮還算冷靜。
江柚咽着喉嚨,她說:“你先松開我。”
明淮松了手。
江柚退後兩步,冷漠地看着他。
這樣的眼神,明淮是第一次見。
離開前還卿卿我我,難舍難分,搞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明淮等着她給個說法。
“我之前問過你,你幹不幹淨。當時你說過一句,我要是在意你的過去,就不應該要你給我一個未來。”
明淮心髒突然緊了一下。
他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江柚知道他聽懂了,她的心也繃緊了。
“你也說過,我要是在意你的過去,這日子就沒有辦法過了。”江柚握緊了拳頭,“明淮,我在意你的過去。但是,這日子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過了。”
明淮眉頭緊蹙,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深沉。
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江柚都看在眼裡,心裡也越發的揪緊了。
“誰跟你說了什麼?”明淮聲調都變冷了。
江柚抿着唇,盯着他,感覺得到他情緒的變化。
“我隻想聽你說。”江柚給他機會。
隻要他坦白,她覺得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這世道,本來就有黑有白,還有灰。
人這麼多,不見得每個人都是好人。
可她依舊希望,就算是她的男人不是個好人,也不要是個壞人,罪人。
明淮冷聲問她,“想聽我說什麼?”
“東南亞的事。”江柚想過他回來了就好好談,她不想再拐彎抹角了,“那些犯罪的活動,你是不是參與其中了?”
“誰跟你說的?”明淮還執着于這個問題。
江柚說:“闵樂恩。”
明淮抿着薄唇,怒意上湧。
江柚看到他現在的表情就知道闵樂恩沒有冤枉他。
她這會兒整個人有一種站在懸崖峭壁上,從崖底有一股風湧上來,如同一雙手,拉着她往下墜。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明淮的聲音低沉得透出了危險。
江柚掐了一下掌心,疼痛的感覺讓她保持着理智和清醒,她覺得自己這次的情緒控制得很好,她不吵不鬧,還算心平氣和。
“她沒說什麼,隻是給了我一些東西。”江柚直勾勾地盯着他,“明淮,我就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