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禁酒很久了,因為這個東西讓我病情加重,會讓我難受的跟刀絞一般。
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喝完這一整杯的酒,我看着眼前的人,沉聲說道。
“我說了我今天不舒服,要喝可以,隻能小酌幾口。”
裴浩這個時候也出來裝好人,他趁機說道,“既然大哥不能喝,那就算了吧,沒有關系的。”
蘇煙卻冷笑道,“也就阿浩你善良會相信他的話,也隻有凡事都是為他考慮。”
“你有沒有想過,他剛剛說你不配的時候,有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家人?”
蘇煙的話讓裴浩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我沒有把他當家人,不過他在等蘇煙說出這些話。
“沒關系的煙煙,不管大哥怎麼認為,他始終是我大哥。”
盡管裴浩這樣說了,但是蘇煙卻還是将裴浩拉開了跟我距離,然後她來到了我的跟前,
小聲說道,“照片我雖然删了,但是想恢複的話,也不是不行。”
“如果你不想被狗仔看到那些照片,大作文章的話,就乖乖把酒喝了!”
蘇煙說完後退,跟我繼續保持了距離,我詫異的的看向她,此時的她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人不是我認識的蘇煙,更不是我曾經拿命愛的人,她變得更狠了。
我詫異的是她居然會拿照片來威脅我,我是沒什麼,但是如果放出去的話,對沈言是很大的影響。
我沒想到蘇煙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氣憤的攥了攥手心,直接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酒我可以喝,但是東西你最好給我放出去,我不想我最後對你的印象是停留在此刻!”
蘇煙臉色微怔,她也隻是想試探一下,沈言在我心中的位置。
現在看來,确實是比她更重要,畢竟甯願為了保護沈言,甘願喝酒。
可蘇煙不知道的是她的理解完全走了錯誤的方向,這個錯誤的走向,會讓日後的她追悔莫及。
見我爽快的喝完,蘇煙又拿了一杯酒遞給我,“剛剛阿浩也說了,以後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
“為了先敬未來大哥的,我先幹三杯!”
沒等我反應過來,蘇煙直接将自己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很快三杯酒就下肚了。
連裴浩都來不及攔着,他急忙說道,“煙煙,你不要喝了,你這樣下去會不行的。”
可蘇煙卻不這麼認為,她小聲安慰裴浩,“沒事,我隻是跟未來的大哥喝點酒而已。”
“這些酒對我來說小意思,畢竟這些年為了蘇家,我喝的可不止這點。”
蘇煙冷眼看向我,再次把手裡的酒杯塞給我。
“輪到你了!”
我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酒杯,而是說道,“這婚禮還沒成,叫大哥太早了,所以這酒我不會喝。”
見此情景,蘇煙冷笑道,“怎麼?我叫你一聲大哥,還不敢答應了?”
“既然你覺得早了,那我跟阿浩商量商量,早點把這婚結了。”
“今天就當是我們公開婚訊的好日子,你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吧,我已經喝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看來今天蘇煙是帶着氣來的,我如果不喝,她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
華夏大地。
秦國,傍晚。
丹陽郡主府内氣氛緊張。
“幾位都是本郡主的心腹重臣,此時千鈞一發,有辦法直言即可。”
剛過十八的丹陽郡主蘇顔,這會正着急萬分。
就在剛才。
她得知一個巨大的情報。
太子蘇風上奏她私建軍隊,意欲造反。
最重要的是,聖上已派京衛指揮使周宏志出門了。
陸仁甲恨恨出聲:“郡主,要不幹脆集結護衛,直接殺入東宮。”
“隻要太子一死,聖上一定會再度相信郡主的!”
肖柄毅連忙制止:“郡主不可!此行為乃是明面上的兄妹相殘,聖上定然會治罪下來。”
“太子上奏本就無中生有,郡主隻需靜靜等候即可,聖上明鑒,一定會相信郡主的!”
聽着兩位家臣的建議。
蘇顔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
這兩人靠不住。
隻能自己想想辦法了。
......
“這是哪?穿越了?”
林辰隻覺眼前一下恍惚,而後大量記憶湧了上來。
還沒等他反應,腦海裡又猛然響起隻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
【叮!宿主穿越成功,獎勵神級毒士系統!】
【隻要獻上或使用毒計,觸動他人情緒,便可獲得毒士點。】
【每日子時,本系統将會結算當天毒士點數。】
【毒士點可用來抽取獎勵......】
系統?
林辰瞪大雙眼,訝異非常。
上輩子作為閱遍網絡文學的他,自然清楚系統是個什麼東西。
毫不客氣的說。
系統可是每個穿越者的标配啊!
有了系統,就代表有了未來!
想到這。
林辰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當即上前說道:“郡主,我有個辦法!”
“聖上聽信太子讒言,命周宏志過來緝問郡主。”
“此事若郡主反抗,必定會引起聖上猜疑,容易把原來的嫌疑給坐實。”
聞言。
肖柄毅滿意的點點頭,随即挑眉看向陸仁甲。
好似在說,瞧瞧!有人贊同我的看法,還是我想的周到!
林辰繼續道:“不過郡主若是不反抗,隻要進了京衛指揮使司,那裡都是太子的人,屆時定會坐實郡主造反的罪名!”
陸仁甲聽到這,也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看向肖柄毅。
瞧瞧!還是我說的對吧!
不過很快兩人就反應了過來。
然後紛紛轉頭盯着林辰。
陸仁甲當即呵斥道:“哪裡冒出來的下人?”
“狗屁不懂,也敢在這妄言妄語?”
“合着在你嘴裡,郡主怎麼做都是不對的?”
肖柄毅也斥責出聲:“說的對!你這家丁懂什麼朝堂局勢?”
“而且你說的這些,我們早就想到了,還要你在這狂言?”
陸仁甲頓時朝外喊道:“來人!将此家丁押......”
剛要說押下去。
但郡主蘇顔卻饒有興趣的看向林辰,甚至還招手讓其進來說話。
見此情況,陸仁甲連忙改口:“呀!退了吧......”
一窩蜂沖到門口的護衛,一個個面面相觑。
“你叫什麼?”
“敢這麼說,難道你真有計策?”
蘇顔不由得抱着一絲希望盯着林辰。
她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宛如溺水的人想要抓稻草一樣。
林辰跨進房間,不卑不亢道:“在下林辰。”
“此事想解決不難,隻要郡主你聽我的即可。”
“等京衛到來,郡主無需抵抗,跟着指揮使周宏志離開即是。”
“造反這麼大的事,又是太子舉報,必然會是三司會審郡主。”
“到時候,郡主隻需一口咬定一件事!”
“那便是之前的中書省參知政事王宇,是郡主冤殺的!”
“其他罪名的指責,皆不回應!”
話音落下。
蘇顔還未回應,一旁從未開口的國子監祭酒,劉勤當即跳了起來。
“胡說八道!”
“小小年紀,狗屁不懂就跳出來想要表現自己!”
“讓郡主不打自招,你這出的是何計?”
“隻怕你這小子就是太子的人吧?現在跳出來,就是想讓郡主萬劫不複!”
“對!”肖柄毅立刻點頭,“太子那邊恨不得郡主立刻失勢,你這不是上趕着給太子發難的由頭嗎?”
陸仁甲也跟着道:“東宮奸細?來人啊......啊,退下吧。”
護衛:“......”
蘇顔擡手,止住了衆人的聲讨。
林辰淡然自若道:“幾位大人恐怕是忘了一件事。”
“王宇是怎麼死的?”
不等劉勤等人回答,他就繼續道:“調查王宇的雖然是郡主,可真正想讓王宇死的,是聖上!”
“也是聖上親下旨意,将王宇枭首示衆,以儆效尤!”
“聖上自卧病養心殿後,性格大變,固執要面子。”
“若太子那邊把王宇之死,當做攻殲郡主的由頭呈上去,你們覺得聖上會認嗎?”
“認了,豈不是說自己錯了?”
“聖上哪有錯的道理!”
“屆時太子的人,自然會惹惱了聖上。”
“到時候,聖上不僅不會治郡主的罪,反而會轉過頭去猜忌太子!”
一番話。
當即把四個人都給說沉默了。
“妙啊!”
陸仁甲思來想去,拍掌大贊道:“實在是妙!”
肖柄毅也連連稱贊:“林辰是吧?林公子此計陰險毒辣,定能讓太子吃個大虧!”
至于劉勤。
神色冷峻,目光中帶着幾分惱火。
他之前一直都是蘇顔最為依仗的謀臣。
此次太子發難,他不僅沒有想到辦法,反而被一個家丁給奪了風采。
尤其是看到經常對自己拍馬屁的陸仁甲、肖柄毅。
現在拼命的誇贊林辰。
這讓劉勤内心更不是滋味了。
一時間。
他看着林辰,像是看到了眼中釘、肉中刺!
對于陸仁甲、肖柄毅的馬屁。
林辰沒有理會,而是自信的看向丹陽郡主蘇顔。
“好!林辰這個計策很好!”
“本郡主想了想,就按照這個計策去做。”
說着。
蘇顔笑着對林辰道:“要是這次本郡主能脫險,定對你有厚報!”
“你在府上是什麼職位?”
“回郡主,我目前是端茶倒水的雜役。”林辰淡笑回應。
“雜役?”
蘇顔大吃一驚,随即喜道:“果然英雄不問出處!”
“從現在起,本郡主免了你雜役身份,賣身契一筆勾銷!”
“以後,你就是本郡主的家臣!”
“多謝郡主!”林辰滿意點點頭。
脫了家丁的奴籍,以後做什麼都好辦。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血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碧江國,文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國。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小村子——文淵閣村。
文淵閣村子不大,離聚賢城隻有區區五裡路。而整個文界三大學院之一的文淵書院便坐落在聚賢城。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呼吸的空氣就好像被灌了熱油一樣滾燙,讓人倍感燥熱。
文淵閣村西十裡卸甲嶺深處,一座幽靜的水潭邊,一名十六歲的少年橫躺在一塊巨石上,渾身濕透,仔細觀察他的腦後,會發現有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迹已經鋪滿了巨石,順着石頭的邊緣流向水潭。
看這樣子,血已經流了很久,在烈日下已經曬的有些幹涸了。
“嗯......”良久,随着一聲痛苦而又虛弱的呻吟聲,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
痛,渾身都在痛,好像骨頭散了架一樣。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經斷了。滾燙的陽光曬在身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少年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少年有些困惑,略顯呆滞的眼神掃視着四周。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
“啊!莫非我中獎了?”随着一聲尖叫,少年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剛站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肋骨斷了幾根,腳也扭傷了一隻。剛剛的興奮瞬間褪去了一些。
但是身體的劇痛依然難掩他的激動心情,少年的兇膛一陣起伏,顯然是興奮過頭了。
少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重新緩緩的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我這是穿越了?這不是做夢呢吧?
”少年自言自語着,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環境,大量的信息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他叫張隐,35歲,在地球上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宛如一個透明人一般,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存在。
張隐的父親早年在一次礦難中失去了生命,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從小他是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
這幾年,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他而去,仿佛世界一下抛棄了他。
在一次毫無意外的裁員中他成為了公司“提前畢業”那票人中的一個。
這下好了,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沒有愛情,甚至沒有社交。
張隐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帝都的街道上每天漫無目的地閑逛。
直到有一天......
這裡是帝都郊區的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廟,号稱年齡比整個帝都都要大。
哪怕是工作日,這裡的香客也是絡繹不絕。抱着散散心的态度,張隐輾轉倒了幾趟車,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這座寺廟的山腳下。
帝都的八月是十分炎熱的,遠遠的看着這座古刹,刺耳的蟬鳴,陣陣的微風吹過。張隐突然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這難道是有什麼命中注定的事情要發生?”
平時沉迷各種網絡小說的他突然聯想到很多,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也很奇怪,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行!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好事發生呢?退一步說,來求個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我能找到好工作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向山上跑去,全然不顧這炎熱天氣的影響。
一路前行,前前後後逛了兩個小時,香也燒了,神仙也拜了,可并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這不免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要知道,每天深夜,自己抱着手機看小說,看到主角們遇到各種奇遇,然後一步登天走向人生巅峰的情節,不免讓他打心底裡羨慕,時不時的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走了狗屎運,讓某位“大能前輩”看對眼了,一下穿越到一個神奇的世界,然後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張隐知道,這終究隻是幻想,隻是白日夢罷了。
早上醒了,還是要去擠地鐵,去敲代碼,從一個鋼鐵盒子奔向另一個鋼鐵盒子,過着仿佛一眼可以看到頭的枯燥生活。
“也許連神仙都覺得我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吧?”正胡思亂想着,他緩緩往寺廟外走去。
“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吓了他一跳。
擡頭一看,右手邊山門的台階上坐着一個老人。确切的說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小老頭。
隻見他身高也就一米四五的樣子,弓着腰駝着背,拄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拐杖。
這大夏天的,頭上戴着一頂氈帽,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特别的陳舊,說是乞丐也不為過。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異常的紅潤,白白嫩嫩,就好像嬰兒的臉一般,竟然一條皺紋也沒有。花白的胡子和長眉自然的飄散着。光從臉來看,竟然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大爺,不好意思,我身上沒錢......”
有些社恐的張隐突然被陌生人這麼一問,以為對方是乞讨要錢的乞丐,有些心虛的說道。
“嘿,小夥子,你當我是要飯的啊?你看看老人家我哪裡像要飯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還不像麼?看着哪裡都像好吧。”
張隐心中一陣腹诽卻沒有接話,找個借口就想離開,“大爺,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你這麼着急幹嘛,難道你趕着投胎去?”老人看他要走,繼續說道。
“嘿,老頭。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聽到這話,張隐有些惱怒,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怪老頭,竟說喪氣話。
“瞧瞧,沒說兩句就生氣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沉不住氣!我可不是咒你早日投胎。但是很快,你可能真的就要投胎去喽。不過,這對你并不一定是壞事啊。”老頭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張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這老頭真是......”
張隐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扭頭就往山下走去。可走出去幾十米,背後再次傳來老頭的聲音,“年輕人,無論如何保管好你兇前挂着的那個玉牌,沒有它恐怕你投不到什麼好胎喲......”
聽到這句話,張隐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突然止住了腳步,他猛然回身望去,卻哪裡還有那個怪老頭的身影。
他急忙往回跑了幾步,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找到老人的身影。
站在原地,張隐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莫非是個高人?我可真是個白癡!高人往往都是其貌不揚,行為舉止古怪的很。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想到這裡,他懊惱的拍了拍布滿汗水的額頭,“他是怎麼知道我這個玉牌的?這是我爸一次從礦裡刨出來的,升井之後就送給了還不懂事的我。當時找礦上和村裡的高人看了,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年代的物件,總之晶瑩剔透甚是好看。我媽就當成護身符,穿了個繩子挂在我脖子上,一直留到現在......”
想到這裡,張隐眼眶有些泛紅,想起了早早去世的父母,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
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他再次朝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看到那怪老頭的身影,索性不再留戀,朝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停車場附近,遠遠看到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約莫有二十幾個,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是來春遊的?也不對啊,這都幾月了,熱都熱死了。學校應該放暑假了吧?難道是什麼夏令營?”張隐一邊瞎想着,一邊從旁邊走過。
突然,幾個孩子打打鬧鬧的有些過頭了,一個小女孩脫離了隊伍,跑了出來。無巧不巧,正好有一輛滿載客人的大巴車從坡下駛來。
“不好!”看到這一幕,張隐不知道是打了雞血還是吃了大補丸,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一把将小女孩推了出去。就這麼一瞬間,自己被大巴車直接撞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他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這一刻好像時間變的很慢,“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這不是我的風格啊!”,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嘭!”随着一聲悶響,張隐的身體落了地,在地上橫飛出去好幾米才停下。周圍瞬間安靜了,無數的人驚恐的看着這裡,那個被張隐推開的小女孩早已吓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鐘,馬上有無數人圍了過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孩子,你沒事吧?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夥子,醒醒啊,别睡過去!”
“誰叫個救護車啊!快打120!”
......
聲音越來越多,但卻越來越遠,“好痛啊!真的好痛!我這是要死了嗎?我好困......好困......”
漸漸的,周圍仿佛都安靜了,張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再也沒有睜開,奇怪的是,他兇前的玉牌随着他意識的沉淪,也一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