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您放心,隻是一些皮外傷,人我們已經送到了,安排好了。”
“好,我知道了,酬勞會打到你們賬戶。”
蘇煙剛挂完電話,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看了一眼,示意周衡接電話。
周衡打開了擴音,“裴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也沒跟周衡繞什麼彎子,直接說道,“我要找蘇煙,她應該就在你的身邊吧。”
以我對蘇煙的了解,她把我拉黑了,又願意接周衡辦公室的電話,說明她就是在等我低頭。
周衡看了蘇煙,蘇煙沒說話,做了一個手勢讓周衡自己發揮。
給周衡緊張出一身冷汗,“蘇總現在在忙,您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先告訴我,我再轉達...”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哪有什麼等會再轉達,我直接怒斥道。
“我知道她就在你的辦公室裡!做這些事情不就是等着我來低頭的嗎!你開擴音!”
周衡心裡一咯噔,然後說道,“我是開的擴音。”
既然開的擴音,那我也就放開了說,我對着手機怒吼道。
“蘇煙!我知道你在旁邊聽,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面沒有人說話,很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
“怎麼了?我現在來了你又不敢出現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要對我的母親做什麼!你有本事你沖我來!對付她算什麼!”
“算什麼!!!”
電話裡隻有我一個人在怒吼,站在路邊對着手機瘋狂的怒吼,對面的人始終一言不發。
我的焦急,我的無能狂怒,我的無助,我的絕望,在此刻都沒有任何的反饋。
蘇煙隻是悠閑的站在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玻璃前,視野很好,能看到外面全部的情況。
人來人往的人潮車湧,沒什麼人因為你的遭遇而停留,也沒有人因為你的異常有什麼反應。
準确的說,大部分的人都是選擇過自己的日子,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甚至還有人避而遠之,生怕給你自己惹上什麼麻煩。
一如既往的冷漠,讓此時的我和此時的蘇煙都想到了多年的事情。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的,破産的消息一傳出來,所有的人都好像選擇了躲避。
那些平日裡稱兄道弟的人,姐妹情深,六親,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自保。
面對蘇煙的尋求,沒有人伸出援手,也沒有人主動上前問候什麼。
這種感覺第一次讓蘇煙感覺到了人情的冷暖,那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她的無助和絕望,原來隻能靠自己!
我用力咆哮完,對面的人始終都沒有說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的明白了,那個内心柔軟的人,再也不在了。
我也終于吼累了,站在路邊氣憤的捶着旁邊的花壇,不知道如何是好。
頭一次我有些崩潰的感覺,就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沒用。
最後隻能咬牙忍着内心的難受,再次問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