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薄戰夜連夜安排飛機秘密飛回國内。
伊蘭下機後,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便被拉着為傅溪溪進行檢查。
她無語吐槽,也為之震驚。
因為——傅家所有人都在,不管孩子還是老人,都守在病床邊,翹楚以盼。
而同她一起回來、風塵仆仆的薄戰夜,也未換洗,直接來到床邊,緊握傅溪溪的手,一臉柔情溫柔。
和對飛機上那個‘傅溪溪’迥然不同的态度。
也和步步緊逼、算計她時的他不一樣。
原來,高高在上冷情危險的薄九爺也有溫情一面。
她心中莫名牽動,對這份治療有了壓力。
半個小時後。
“伊蘭小姐,溪溪情況怎樣?”
“應該有辦法治療?”
“會醒過來的是嗎?”
伊蘭望着傅家所有人期頤的目光,有些不忍開口。
薄戰夜上前一步:“你但說無妨。”
她才微微松下一口氣,如實道:“薄太太意識全無,處于嚴重昏迷狀态,一般而言不能喚醒。”
所有人面色一頓,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沉下去。
伊蘭莫名不忍,又說:“以我多年的催眠經驗判斷,薄太太是在現場造成嚴重心理創傷,落水後又造成環境受激,導緻的昏迷。
她在昏迷那一秒應該就與這個世界訣别,徹底不願醒來。
我估計她現在要麼是腦死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要麼是沉入她自己所理想、所創造的精神世界,在裡面新生活。
也就是說,她昏睡後一直在夢境,夢境裡孩子健康,丈夫安全,她過得很開心。
同時,她保有昏迷前的痛苦記憶,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醒來。
所以,她一直昏迷,且會長時間昏迷下去。”
傅家人面色緊張,擔憂不已:
“溪溪一定是後者。”
“她現在沒有真正的腦死亡。”
“伊蘭小姐,這種情況有沒有辦法喚醒?”
“麻煩你,無論什麼方法都要救救小妹。”
薄戰夜也掀開薄唇:“你的結論和我一樣,所以,我希望你找到突破口,喚醒小溪。”
伊蘭望着他:“我不行。”
“如果真是後者,說明薄太太心理防線很高,已經昏迷的人,催眠師也無法對其催眠。”
“唯一的突破口是薄九爺你自己。”
“我?”薄戰夜擰眉,不可置信。
伊蘭詳細解釋:“隻有你可以和薄太太親密接觸,親自溝通,告訴她你還活着,她才會漸漸放松心理防線。”
“當然,要做到這個的前提,是你得會催眠,然後在合适的機會對薄太太進行引導、喚醒。”
“但,催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學,也不是一朝一夕,所以薄九爺你自己考慮。”
“不用考慮。”幾乎是零點一秒時間,薄戰夜揚出聲音。
他說:“什麼困難都沒有失去小溪難,為了小溪,再大的困難我都會破解。”
“伊蘭小姐,之後就拜托你。”
伊蘭沒想到薄戰夜有真大的決心,不禁刮目相看。
畢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易可見,為愛執着,世間少有。
之後的日子,薄戰夜專心投入學習。
很快,他在一個夜晚發現傅溪溪的特别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