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客廳裡,他坐在輪椅上,一件黑色休閑襯衣,休閑西褲,明明悠閑雅緻,卻格外高高在上,帥氣逼人。
他的身邊,穿着漂亮的女人張茹雪正蹲着、拿紙巾給他擦拭衣服,動作溫柔,距離好不親密。
傅溪溪一怔。
他們結婚後,已經許久沒看他和哪個女人這麼親近。
不,準确的說是婚前也沒有。以前的蘭嬌白莞兒都是被迫接觸。
現在她才剛離開,他就帶女人到家裡來,還這麼友好?
她不禁想到之前大哥所說的‘你想過沒有,若他在這段時間喜歡上别的女人,那你們的假離婚就會變成真離婚!’
當時她堅定認為不可能,不會發生,可現在......心裡像賭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太太?”莫南西先發生傅溪溪。
薄戰夜和張茹雪擡起眸來,便看到站在屋中的傅溪溪。
她嬌小,漂亮,精緻的小臉兒上布着生氣、失望。
張茹雪連忙退開:“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不小心弄濕老師衣服,在給老師擦拭,過來也是看望老師的。
你千萬不要誤會,生氣。”
呵。
好一個不要誤會生氣,說的她誤會就小氣一樣!
傅溪溪正要開口,薄戰夜卻先一步道:“不用跟她解釋,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啊?離、離婚?”張茹雪錯愕不已:“老師......你和太太怎麼會......”
“聽不懂離婚的意思?還叫什麼太太?”冷厲聲揚出。
張茹雪吓得小臉兒一白,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稱呼,隻是我真的沒想到你們會離婚。”
“的确,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腿殘,坐在輪椅上被自己的妻子抛棄,搶奪孩子。”
薄戰夜高高在上,極冷而諷刺的話語,更像是說給自己和傅溪溪聽。
同時,也當着外人的面羞辱了她。
傅溪溪垂着的手拽緊。
她知道他生氣,發怒,一切都可以理解,可他告訴一個女人離婚,還指責自己的前妻。
她不信,他一個三十歲的成年男人不會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給那女人可乘之機。
她是真的沒想過事情會往這方面發展,心裡難受到極緻,卻有苦說不出。
她深吸一口氣,對張茹雪道:“張小姐,我和九爺有私事要談,能麻煩你先回去嗎?”
張茹雪立即點頭:“好的,我馬上走。”
她拿起位置上的包包就要離開,薄戰夜卻道:
“這個家現在已經不是你說的算,何況,我們沒有單獨私聊的必要,你有事直說。”
“張同學,你先留下,處理完事情我和你還有事情要做。”
張茹雪一怔,腳步僵在原地:“......”
傅溪溪則氣的手心捏緊,氣血上湧。
她走過去,一把将律師函砸在他臉上:“好,不願和我單獨聊是嗎?正好,我也不想跟你這無情無義、多心混蛋的人私聊!
我問你,一定要鬧上法庭,搞得那麼難堪嗎?”
薄戰夜俊美立體的臉被紙張割的生疼,面色卻是無色無波。
隻擡起深邃清冷眼眸,冷冷看着她:
“你和南景霆在床上翻來覆去時,沒想過我會難堪?”
傅溪溪一哽:“......我......我如果說沒有呢?你今天這做法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