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發現,他聲音也很好聽。
深吸一口氣:
“不要再對我好了。”
她再固執,終究不是石頭,是人心。
他反反複複的舉動,長久以來的侵蝕,她害怕。
害怕自己動搖,害怕自己動心。
可終究,他不是她能動心的對象。
“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再好,我也承受不起。”
薄戰夜柔和的眸子驟暗下去,往前一步,手臂撐在她身側,将她控制在小小的空間内:
“這裡是地球,帝國,怎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來自外太空?”
蘭溪溪沒想到他這麼逼問。
極近的距離,他的傷讓她内疚心疼。
他的氣息,讓她局促緊張。
她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薄戰夜俯身,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對視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說清楚。”
是命令。
蘭溪溪全身繃緊。
也好,都說清楚。
她抿唇,一字一句道:
“你是蘭嬌老公,即使離婚,也有過那層身份。
同時,你是薄氏繼承人,你的身份,權利,地位,注定着你有資格玩弄,随時退場。
哪怕是我,你也随時肆意對待,想親就親。
我不行。
我背負不起玩弄的感情,沒有精力陪你們玩,我隻想安穩生活。”
她說的那般清晰,清楚。
薄戰夜看着她的小唇分分合合,聽完,薄唇緊抿,掐着她下巴的手加大力道:
“蘭溪溪,我真想弄死你。”
玩弄?
随意?
退場?
她哪隻眼睛看他在玩弄?
“這麼久,你就是那麼以為的?嗯?”微大的聲音帶着薄怒。
蘭溪溪下巴吃痛。
不然呢?
還能是真心不成?
他說是,她也不會相信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讨好女生時,什麼話都可以說。
她認真道:“總之,我該說的說清楚了,九爺你以後真的别對我好。
你身上有傷,找醫生開個病房吧,我出去買吃的回來。”
說完,她從另一側跑走。
薄戰夜站在原地,周身森冷,諱莫。
他忽然意識到,她看似聰明狡黠,實則很蠢。
既然她求他别對她好,那說明她已經心思動搖。
他怎會放過?
蘭溪溪下樓後,路邊就有飯店。
她走進去,點了兩份清淡的套餐飯,自己吃麻辣水粉。
加麻加辣的水粉,令嘴皮都在跳舞。
她絲毫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酥爽
有些汗,辣着辣着就流出來。
有些話,說着說着就清楚了。
從知道他不是不救她以來,她和他的關系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昧。
那不應該再發展下去,也不道德。
了斷,最好。
“叮咚叮咚叮~~”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蘭溪溪看到是江嫣然,抽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接聽:
“嫣然,不好意思。
薄老夫人要求所有人都來陪她旅遊,我忘了這茬兒,又耽誤工作。”
“沒事,我找你不是說這件事,是那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