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蘭溪溪吐得天翻地覆,把晚上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好難受。
她打開水龍頭,漱口,洗臉。
‘叩叩。’敲門聲響起。
“是我。”
男人聲音斯文帶着一抹沉重。
蘭溪溪轉身,拉開洗手間門。
薄西朗修長身姿邁入裡面,反手關上門,一把将她推到牆上。
她後背撞上去,生疼。
“薄少?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薄西朗盯着她,雙目憤怒猩紅。
往日的他,翩翩君子,斯文優雅,即使有過生氣,但也不是這麼暴怒狀态。
他擡手,掐上她的脖子:
“我救你出來,是讓你和九叔暗相私通?
你即使再不喜歡,也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頂着這個身份懷上九叔的孩子,你對得起我?嗯?”
蘭溪溪脖子生疼,喘不過氣。
她明白過來,他聽信薄绾绾的話語,以為她真懷孕了!
“不是、咳咳......薄少、你松開......”她艱難開口,拍打她的手。
薄西朗大手不松反緊:“蘭溪溪,你真以為我沒脾氣?
下飛機後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打了!”
蘭溪溪喉嚨劇痛,再被他掐下去,她會窒息而死。
她擡腳,猛地踢在薄西朗腿上。
正中腿骨。
薄西朗終于松開她。
蘭溪溪得到新鮮空氣,捂着發痛的脖子,劇烈咳嗽,足足三秒,才緩過神來。
她不知道薄西朗是怎麼誤會的,但她必須解釋清楚:
“薄少,我沒懷孕,隻是暈機。我和九爺沒有發生關系!”
她不希望被人誤會,尤其是誤會她和薄戰夜。
薄西朗微怔,狐疑的目光鎖着她:
“沒發生關系?那晚你不是被他帶走?”
蘭溪溪一哽。
那天早上薄戰夜的吻,是令人招架不住的。
但:
“我去酒吧喝酒喝醉,遇到危險,九爺帶我回去,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再說,這才幾天,幾天就可以懷孕?
堂堂的薄少腦子是太平洋西北風,還是撒哈拉沙漠龍卷風?”
蠢得可以。
薄西朗嘴角狠狠一抽:“誰知道你之前和九叔有沒有做什麼?
你代替蘭嬌期間,甚至還去雪山旅遊,你們真的沒有發展到一步?”
蘭溪溪聽及那段過往,或許,她不能做到百分百坦然,可懷孕,不可能。
當初在帝城唯一那一次,她有吃避孕藥。
她目光直直望着他:“是,在扮演期間和之後,我們都沒有。
他是蘭嬌的老公,我是蘭嬌的妹妹,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分寸。
薄少,請你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薄西朗聽完她的解釋,選擇相信。
甚至心裡愉悅,九叔居然還沒得到她?
這讓他想要得到她的心思愈發強烈。
“抱歉,這次是我誤會你。
但你平時和九叔關系很近,還是那句話,與九叔遠點。”
說完,他轉身離開。
空氣安靜下來。
蘭溪溪深呼吸一口氣,緩解心中的壓力。
意外地,鏡子裡出現薄戰夜矜貴清雅的身姿。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進來!
想到因為他差點被掐死,她快速轉身,同時腳步往後退,清晰有力道:
“九爺,我沒懷孕。
所以不是你的,也不是薄西朗的,請你不要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