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
她聲音輕柔,好商好量。
薄戰夜說:“宋小姐的腿部外傷有些嚴重,還在上藥,我可能要晚點過去接你。”
傅溪溪現在本來就不方便,再加上她心裡帶着私心,絲毫沒有介意說道:
“沒事的,我在家很開心,小墨和丫丫也在玩,你不用擔心我們,好好照顧一下宋小姐。
那種情況之下,宋小姐能奮不顧身救你,說明她真的對你很好,你好好陪伴一下,等她晚上睡着以後再回來都可以。”
溫聲細語,平平靜靜。
薄戰夜聽得出她語氣很正常,不是陰陽怪氣,也沒多想。
畢竟她很善良,發生這樣的情況也應當理解,該吃醋時吃醋,該理解時理解,做到如此,很好。
他輕嗯一聲,說了句‘我會盡快回去,有事跟我打電話’,然後便挂斷電話。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晚傅溪溪未聯系他,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異常安靜。
如此乖,如果理解,又讓他微微覺得空虛。
“薄九,宋小姐。”在薄戰夜準備回家之際,盛琛來了。
幾家本就是世交,聽說宋菲兒受傷,還是為薄戰夜,他忙完後特意抽空過來一趟。
見薄戰夜坐在位置上出神,他走過去:“在想什麼?”
薄戰夜方才回神,站起身:“什麼也沒想,你那麼忙,大可不必過來。”
盛琛說:“我隻是好奇家裡的燈為何會掉落,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言下之意:有人動手腳。
恰好這時,莫南西來到病房:“九爺,家裡的所有燈具以及家具全部排除好,沒有安全隐患,餐廳那盞燈是吊繩質量不過關,又有被切磨痕迹,是人為故意。”
人為故意?
還真應了盛琛猜測判斷。
盛琛掀唇:“餐廳是必經之地,餐廳水晶燈尤為重,看來那人是想置人于死地。要麼是針對弟妹,要麼針對薄九你。”
薄戰夜眸光變得幽邃。
針對他的人自古以來不在少數,針對傅溪溪的,應該也不是沒有,畢竟樹大招風,她的身世和境遇很容易讓人嫉妒。
但,能混到家裡做這種事,實在有膽!
他聲音變得冷凝,看向莫南西:“有沒有調查到作案人員和線索?”
莫南西點頭:“當時安裝燈具的師傅全部調查過,都沒有作案嫌疑,唯有一位出事故死亡之人,無法調查。我估計就是他。”
也就是說:死無對證!
薄戰夜和盛琛臉色皆變得冷凝諱莫,相看一眼後,走到醫院外綠化帶,互相拿出一支煙點上,随後盛琛才道:
“你估計是針對你還是針對你妻子?”
薄戰夜修長手指夾着煙,眼眸幽沉:“針對我的人應該不會用如此低級手段,餐廳地點,外人也會認為女方去的幾率多一些,估計是針對小溪。”
盛琛挑眉:“針對你妻子的人要麼已經入獄,要麼已經死了,誰還有那樣的本事混進你家下手腳?”
薄戰夜想到一個人。
除了她,估計沒有别人。
他道:“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一會兒便讓莫南西調查。”
盛琛說:“我也想到一個人,說說看,我們有沒有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