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霸道。
衆人紛紛轉眸,就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邁步而來。
他身高極高,身上明明穿着休閑類服裝,依然給人氣場強盛感。
“你、你是?”
“我是她大哥,她不是你們所說之人,不要打擾她。”男人說完,拉過蘭溪溪,徑直走開。
走到安全之地,他方才拉下臉上口罩,露出那張帥氣立體的臉。
不是别人,而是從小保護他的南景霆。
他關心問道:“還好嗎?”
蘭溪溪沒想到他會過來找她,給她解圍,心裡感謝:
“沒事,謝謝你過來,不然被人認出,炒作成文章麻煩了。”
“嗯,我見下雨,便拿傘過來。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人?”
聽及這個問題,蘭溪溪心髒‘咚’的一聲落空,望着外面淅淅瀝瀝雨幕中的行人,沒有一張熟悉的臉,低落道:
“我用了機場廣播,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南大哥,你回去吧,我再等等。”
南景霆低眸看一眼腕表,雖然不忍傷害,但還是告訴她實情:
“已經十一點過,飛機早已起飛,他可能沒聽見。”
“不一定。”蘭溪溪自我安慰道:“也許他聽見了,出機場還需要時間,找到我也需要時間,又或者他還在考慮要不要給我解釋的機會,考驗我的真誠。
總之我等等。”
南景霆看着她這般模樣,竟是無言,心疼。
從小堅強自立的她,在這種事情上也極其固執堅定,隻可惜,她的這份努力,已經與他無關。
他安靜站在一旁,心,比她的等待還要荒涼,冷痛。
雨,越下越大。
路過的行人皆是小跑。
車來車往,濺起一道道水花。
蘭溪溪站在原地,望着機場大廳的出口方向,目光幾乎沒有轉移。
可是,那裡一直沒有她想要看到的那抹身影,她的神态從期待、等待、到失落、挫敗、再到絕望,直至變得毫無光輝,身子也跟着涼了下來。
“小溪,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我們回去吧。”南景霆開口,耐着性子道:
“如果你想見他,等收拾整理好後,可以去M國,站在這裡等不是辦法。”
畢竟雨越下越大,丫丫已經感冒,他不希望她再感冒。
蘭溪溪依舊不想走。
明明,薄戰夜那麼寵她,愛她,即使她曾經做過那麼多錯誤,讓他難過的事情,他都原諒了,為什麼這次不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一定是他沒聽到,或者别的什麼原因。
她看着嘩啦啦的雨幕,不斷調節自己内心情緒。
南景霆擔心她一直站在這裡,又道:“小丫丫還在家裡等你,聽話,先回去吧。”
他擡手拉住她細手腕,撐、開傘,帶她走出去。
蘭溪溪倒也沒再拒絕。
如果薄戰夜沒聽見,或不想見她,她站在這裡一整天也沒有用。
而且,丫丫還發着燒在家裡,她隻能回去。
等丫丫還好,她再去一趟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