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知道你不喜歡你父親,你父親有些事情也做的過分,但他畢竟是你父親,也是養育你長大的人,現在還病倒在床上。
他做的那些事,更是為你、為薄家好,對你沒有壞心。
你不要跟他計較生氣,原諒他吧,好不好?”
薄戰夜壓根沒想到母親下跪居然是為了薄懷景。
他将她強勢拉起來:“他當年怎麼對您?值得嗎?”
趙心蘭苦澀一笑:“值不值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了,不想看到你們父子相殺。
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回薄家,媽不為難你,反正你和溪溪結婚後,也會住外面,逢年過節回家看看媽就好。
還有你和溪溪的婚事,你也放心,現在溪溪有身份,我也會幫忙說服,他不會再為難的。
以後啊,我們兩老的相依,你們過你們的幸福日子,和和美美的不是挺好?”
薄戰夜氣的頭疼。
這些事情并不是母親說的那麼簡單,至少他要殺蘭溪溪一事,就造成嚴重後果。
但,跟母親說了隻會造成擔憂。
他道:“我會處理好,也不會為難她,您回床上。”
是不容商量的語氣。
趙心蘭生怕自己不聽話,惹他不高興,點頭,看了眼手術室,轉身回病房。
薄戰夜修長手指揉動發痛眉心。
那個時代的女人,向來以男的為重,對男人唯命是從。
母親性子又軟,得到薄懷景一點點好處,就原諒幾十年的過錯,心有疼惜。
這是他不喜歡的事情。
但又有什麼辦法?
‘叮!’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恭敬禮貌說道:“九爺,老爺子的病隻是急火攻心,血壓升高,現在血壓降下去就好了,沒有大問題。”
“那便好。他現在怎樣?”
“已經清醒了,過半小時可以進病房探望。”
“好。”
薄戰夜略微松下一口氣。
再無情,再不喜歡薄懷景,畢竟是親生父親,現在母親又那麼在意,他不希望病情嚴重。
“九叔。”一道斯文聲音響起。
薄戰夜擡眸,看到薄西朗走來,眸色微微一暗,掀唇:
“已經治療好,沒事。”
他的語氣絕對說不上友好,畢竟這個侄兒,曾經跟蘭溪溪交往過,還希望蘭溪溪。
薄西朗倒是很紳士,開口道:“上次的事溪溪應該有跟你解釋,我本來想把當晚的視頻放微博,但溪溪那晚的情況有點糟糕,又會牽連到你,便沒放。”
仔細,清楚,禮貌。
薄戰夜劍眉蹙了蹙。
那晚情況糟糕......
他沒親眼所見,但大冬天落進水池,又冷又濕,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狼狽可憐。
想到這裡,他對薄懷景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作為親生父親,永遠隻想利益,并沒問過他真正需要什麼,喜歡什麼,還刁難為難他最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母親,他可能已經采取手段。
隻不過......
他異常深邃又異常浩瀚的眸子鎖向薄西朗,問:
“溪溪?
她馬上要成為我妻子,你應該這麼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