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腳步一頓,回頭看着肖承禹。
他面色冷沉嚴肅、目光之中湧動着太多情緒,竟讓她心神悸動。
足足兩秒,才找到自己聲音:
“不。”
“就算你有,那也是你的事情,我不會因為你的思想而留下。”
肖承禹:“......”
氣得臉色鐵黑!
海月沒理會他的冷臉,轉身離開。
卻在走出房間之後,紅唇勾起一抹魅人的笑。
别墅裡,氣氛安靜下來。
肖承禹坐在昏暗房間裡,思緒煩亂不已。
他點燃一根煙,寥寥煙霧中,深沉目光看着桌面。
那上面,是海月去年留下的耳環。
他幽深眸底,覆着深不可測的情緒......
......
第二天。
肖承禹一晚上都輾轉反側,直到天快微微亮才淺睡。
可沒過多久,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肖硯舟着急、擔憂的聲音:
“哥,出事了!”
出事?
寶寶又發燒了?
肖承禹昏昏沉沉中似意識到什麼,猛地起床開門。
結果門外的肖硯舟卻道:“海月姐受傷了!”
肖承禹面色一沉,盯着他:“她怎麼會受傷?”
肖硯舟:“她和那個男朋友去野營,還是做什麼,聽說是傷到腿,挺嚴重的。”
“我看爆出來的圖片,上面都是血。”
肖承禹聞言,目光暗沉,看了眼嬰兒房還在熟睡中的寶寶,轉頭就吩咐肖硯舟:
“你在家照顧好寶寶,我過去一趟。”
說完,不等肖硯舟反應過來,高大欣長的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傅家。
大廳裡,海月坐在沙發上。
她的大腿上有好幾處傷口,皙白肌膚上布着鮮紅的血,一張美豔臉龐,此刻變得蒼白。
約瑟夫蹲在她跟前,将冰敷在她紅腫的腳腕上:
“别怕,沒事,上點藥,兩天就好。”
邊說,他邊溫柔細心給她處理傷口。
海月對于他的照顧,并未推拒。
哪怕傷口是在大腿處,她也任由男人靠近、觸摸......
肖承禹推開門進來,就看到兩人‘親密相昵’的畫面。
他目光鄹沉,大步走進去,盯着約瑟夫:
“滾出去。”
約瑟夫:“......”
十分無語:“我隻是給海月處理傷口。”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
肖承禹氣息冷寒:“憑我是孩子父親。”
“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是。”
約瑟夫面色一僵,握緊拳頭,想說什麼。
最終,還是将怒氣忍下,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伴随着門關上,空氣安靜下來。
海月無言,又生氣看向肖承禹:“你不覺得你很霸道,很無理取鬧?”
“我受傷了,沒有辦法動,他照顧我理所應當。”
“你把他趕走,誰照顧我?”
“你來?”
肖承禹看了她一眼,起身就走進洗手間,端了一盆冷水出來放在她面前。
海月擰起好看細眉,不解看着他:“你做什麼?”
肖承禹已然着手給她處理傷口:“不是說讓我照顧你?”
海月一怔,不可思議。
冷酷無情、以前恨不得把她趕走的他,竟真的親自照顧她......
看着他一臉認真、嚴謹給她處理傷口的模樣,她美眸撫過一閃即逝的笑意......
處理好傷口後,肖承禹收拾好狼藉,随即——
高大身影來到海月面前,直接一把将她抱起。
海月驚呼一聲,纖細手臂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