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由陳政帶領的特别隊浩浩蕩蕩走進拘留所,他們身後還跟着一衆記者。
“薄九爺,傅太子,你們從即刻起,解除限制,獲得自由。”
???
“怎麼回事?”薄戰夜和傅懿謙同時擰眉,不解。
陳政上前,和藹可親道:“自案發到現在,我一直密切關注、調查詳細情況。
昨天先生和太太的言論,以及網上廣大群衆的意見、心聲,我全部有一一采納。
本質上來說,以公謀私,私藏死刑犯的确罪不可恕,但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
傅太子為了傅溪溪小姐的生命安全着想,其心為善。
在救出蘭嬌後給予改造、學習,甚至讓蘭嬌本該結束的生命發揮無限價值,可謂改惡為善。
而九爺則是為了自己太太,也能理解。
所以,經過一整晚的思考,我認為整件事事出有因,其果為善,可以原諒,特允以釋放。
但,的确給社會帶來一定不良好的影響,太子和九爺回去後便自行給公衆一個合理的解釋和道歉,彌補錯誤。”
話音剛落,現場記者便沸騰激動:
“太好了!”
“我們的陳先生竟如此寬明大義!”
“我想所有太子爺和九爺的粉絲以及國民都會十分贊同這份特允,感謝陳先生。”
薄戰夜和傅懿謙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翻轉,在道謝、接受記者采訪後,坐上專車離開。
車上。
傅懿謙道:“看來我們想錯了,他沒那麼壞。。”
薄戰夜掀唇:“不是想錯了,是低估了他這個老狐狸。
也不是他沒那麼壞,是他足夠聰明。”
“嗯?為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知道不一定拿得下我們,再加上現在外面風聲高,他若動我們,必然經不起推敲,因此轉而扭局,釋放我們,赢得群衆好感。
并且,他讓我們自行給予交代,你以為是寬恕?
在這種情況下,傅家若簡單給個道歉,甚至在下一任繼續繼任,大家隻會覺得不負責任,犯錯還不肯讓位。”
傅懿謙眉宇一擰:“他是在逼傅家讓位?”
“是,你總算看透了。”薄戰夜深邃目光望着傅懿謙:“你把什麼事都想的好,實際上這個計謀可謂是以退為進,占據主導。
這種情況,你們隻有主動請辭,才稱得上擔當。
而當你們主動退下來,名聲最好的便是他,他總算可以借此坐上去。”
傅懿謙:“......”
他是真沒想到這一層。
“可錯是我犯的,為什麼要父親一起承擔?”
“父親是包庇,自然也有過錯。”
“......所以,傅家必須退,是嗎?”
薄戰夜不語,算是默認。
他以為傅懿謙會低沉郁悶,沒曾想,他很快釋然:
“也好,我曾經一半的人生都在工作之上,現在退下來,正好可以陪陪瑟薇,孩子,還有家人。
我想父親母親也是這麼想的。”
薄戰夜眼眸微眯,拍拍他的肩:“能這麼想挺好。”
“到了。”
“走吧,下車。”
兩人下車。
無比意外,所有朋友都等在總統府外,給他們接風去黴,說是牢獄之災必須洗的清清白白。
薄戰夜卻并不在意這些形式。
他第一時間去到醫療室看望傅溪溪,結果就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