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蘭溪溪義正言辭反問:“敢做不敢當嗎?”
薄戰夜盯着她滿是嘲諷的傲氣小臉兒,眸光幽深,下一秒,似明白了什麼,說:
“那你說,彩旗想跑?如何處理?”
啥啥啥?
他居然有臉請教她這種問題!
蘭溪溪沒好氣說:“就該跑,你這樣的男人靠不住,早點看清現實最好。”
薄戰夜挑眉:“怎樣才算靠得住?薄西朗那種道貌岸然,外表溫柔的人?
你想的太單純,他不适合你。”
蘭溪溪:“......”
什麼什麼?
不是在說他彩旗的事情,怎麼牽扯到她身上了?
她咬牙道:“九叔你不道貌岸然?九叔你适合我?求你放過我吧!
我就想簡簡單單生活,和薄西朗也簡簡單單,你為什麼一次兩次,三次五次總為難我?你知不知道,每次面對你,我都很窒息很苦惱?
你說,我到底哪兒得罪你,我跟你道歉,我改,還不行嗎?”
女孩兒此刻太過直接,甚至有些崩潰。
薄戰夜俊臉飛快黑了。
面對他,窒息?苦惱?
原來她對他是這樣的感覺。
他冷嗤一聲:“想和薄西朗簡簡單單是嗎?很好,但願你不會後悔。”
說完,他松開她的手腕,直接打開門,邁步離開。
明明沒有風,留下的卻是一室寒氣!
蘭溪溪冷不丁打一個冷顫。
就這麼走了?這次這麼好說話?
拜托,以後每一次都這麼好說話吧!
她整理好情緒,下樓。
樓下,賓客滿堂,氣氛熱鬧。
雲安娴正遊走于賓客間,一一打招呼。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薄家人身上。
蘭溪溪打算找個位置安靜的坐下,沒想,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千金們走了上來。
她們盯着她,紛紛開始細碎的打量。
一條法式絲綢小白裙,包裹着曼妙的身軀,腳下一雙同色系低跟鞋,精緻簡約,手腕上帶着白色蕾絲長手套,平添一抹性感與俏皮。
長得還挺美。
于是乎,大家眼底的不善更加明顯:
“你就是蘭三小姐吧?”
“和蘭嬌長得真一模一樣呢,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來。”
“你當初怎麼勾搭上薄少的呀?跟我們講講吧?”
“落魄千金傍上薄大少爺,想必用了很多手段吧?”
“哎呀,肯定和她姐姐一樣,先上船,有個娃,再逼迫。”
“九爺和薄少真可憐。”
“哎,你們可慢點說話,萬一她真懷孕了,氣着她肚子裡想母憑子貴的孩子呢。”
“就是就是。”
一句句話語,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以前,她們欺壓不過蘭嬌,也不敢,現在,還欺壓不了這個從香下回來的土包子嗎?
蘭溪溪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見識過薄家一個個陰狠可怕的人,這些女人,在她眼裡隻是小醜。
她淡淡望着她們:
“我不是草船,你們的賤别忘我這裡發。
讓開。”
清麗的聲音有力富有氣場。
她,居然敢說她們賤!
比蘭嬌還目中無人!
“姐妹們,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