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頓覺腦際閃過無數道煙花:
“你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蘭溪溪看着上方男人英俊絕倫的臉,手機掉落在床上,正好照射到他緊繃的下巴線條。
很有男人魅力。
她眨動眼睛,吞了吞口水:
“我......”
“唔!”話未出口,男人兀地封住她的唇。
蘭溪溪錯愕的睜大眼睛:“唔......你......你幹嘛......放開......”
她反抗的動作實在太大。
薄戰夜微微松開她,凝視着她的眼睛:
“你主動送上門,又抗拒,喜歡欲擒故縱?嗯?”
神他媽欲擒故縱!
蘭溪溪拼命搖頭:
“不是,我沒有欲擒故縱!我真的看到一個鬼站在我床邊,我怕,才跑過來找你的,不信你跟我過去看!”
她說的義正言辭,認真笃定,一雙閃爍害怕的眸子,代表她此刻真真實實的情緒。
薄戰夜直起身。
“诶,你去做什麼?”蘭溪溪拽着他的衣袖。
薄戰夜看她一眼:“去看看你說的鬼,還是你希望繼續剛剛的事情?”
剛剛的事......
蘭溪溪猛地否認:“不是不是,我跟你去。”
說着,她快速跳下床。
往常很抵觸他,拉遠距離的她,此刻像個小尾巴般,乖乖跟在他身後。
薄戰夜拿着手機照亮,下樓,去找電表。
剛到客廳,一抹黑影一晃。
“啊!”蘭溪溪膽小的直接抓住薄戰夜,往他身上一跳。
她是走在他後面,因此這一跳,整個人跳到他背上,如同樹袋熊一樣趴着。
薄戰夜:“......”
她多大的人,還這麼幼稚?
他手中光亮移動,照到晃動的物體上。
‘汪!’一聲狗叫聲響起。
“是阿黑。”
“......”蘭溪溪睜開眼,看着坐在地上又黑又大的阿黑,臉頰一囧,尴尬死了!
她快速從薄戰夜背上跳下去:“我以為是鬼才跳上去的,對不起。”
薄戰夜看她一眼,沒說什麼,邁步走到外面,打開電箱。
意外的,電箱沒跳閘,裡面也還有電費。
“應該是線路問題,我通知物業,讓他們明天派人來修。”
“那我們今晚就要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睡嗎?”蘭溪溪害怕詢問。
她本身不怕黑的,但看到那位老奶奶以後,打死都不敢再一個人睡黑屋。
薄戰夜擰眉,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她紅潤的唇上:
“你在暗示我什麼?嗯?”
暗示?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為所欲為!
蘭溪溪腦海裡浮現這個答案,飛快解釋:“真不是,我是單純不想住沒電的黑屋。還有,我之前看到鬼也是真的。
騙你,我是小狗!”
她像小孩子一樣發誓,小手還做發誓狀擡起。
薄戰夜掃她認真的小臉一眼,視線從她身上收回,徑直上樓。
整個别墅沒有一絲燈光,黑漆漆的,駭人,可怕。
僅有薄戰夜手中的手機燈光,照亮一點點光芒。
他高大寬厚的背姿,在這時顯得那般溫暖,安全。
蘭溪溪跟在他身後,看着距離自己房間越來越近,大氣不敢出,視線也落在他充滿肌肉感的背上,不敢看别的地方。
‘卡茲’
薄戰夜推開門,手機對着房間裡面掃一圈:
“沒有任何東西。”
“不可能,你再看看呢?她剛剛就嗒嗒嗒的走到我床邊,望着我,一臉慘白,眼睛像窟窿,吓死我了。”
蘭溪溪說起來都毛骨悚然,腳步往前,再次靠近薄戰夜的背。
薄戰夜絕對無神論,但她口口聲聲說的笃定,信誓旦旦,不太像說謊。
他邁步走進屋裡,認真、細緻地掃過每個地方,角落。
蘭溪溪也大膽的左瞟右看,想要找到那個鬼,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黑暗的光線下,每看一個地方,那些地方擺放的小物件,在這時都顯得十分可怕。
手機找不到的地方,黑壓壓的,也好似随時會跳出東西。
她神經處于高度緊繃,緊張。
就在這麼害怕的時候,突然,腳踝碰到冰涼的東西!
好似死人的手!
“啊!”
她一聲尖叫,撲向薄戰夜。
薄戰夜正在檢查蘭溪溪的床,聽到聲音回頭,還沒看清楚,整個人就猝不及防被她一撲。
然後——
‘砰’的一聲,兩人齊刷刷倒上床上。
手中的手機,掉落在一旁,被被單遮住,光線并不明亮。
薄戰夜看着上面的女人,唇瓣抿動。
蘭溪溪也意識到如此尴尬的姿勢,眼睫不斷煽動,聲音小弱蚊蠅:“有......有隻手抓住我的腳......”
明明是真的,但在這一刻,不知為何,顯得很假,很幼稚。
薄戰夜擡手,一把扣住她的細腰,将她身子拉下來,目光直直凝着她:
“蘭溪溪,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找借口。”
他還在誤會她!
“不是,我說了很多次,真的有鬼,我剛剛腳也真的......”
“不覺得借口很幼稚?”薄戰夜打斷她的話語,深邃異常的眸光鎖着她:
“有鬼,有隻手抓着你的腳,你覺得,說出去有人信?”
沒人信!
蘭溪溪啞口無言。
薄戰夜又道:
“何況,大半夜穿着睡衣跑到我房間,你不覺得,比起有鬼,更像是你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