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肖承禹面色壓沉,情緒壓重。
他沒想到,厲律深居然是薄叔叔親自挑選。
而薄叔叔還說,夜溪對他不是愛......
更關鍵是,他甚至無法否認。
因為夜溪對厲律深的感情,完全和對他不同......
她似乎,真的不愛他......
沒有愛過他......
他心髒忽而抽痛,抽搐。
薄戰夜看着肖承禹那落寞模樣,冷沉高貴道:
“在你以為是林彎彎救你的時候,你就輸了。”
以為?
肖承禹一頓,猛地看向薄戰夜:“什麼意思?”
薄戰夜掀唇:“當初救你的人并非林彎彎,是夜溪。”
“夜溪将你救上岸之後,去找醫生,因拐傷腳卧床一周。”
“而你傻傻的認為是林彎彎。”
肖承禹腦子嗡的炸開,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薄叔叔,我不信。”
“你沒發現,當時林彎彎衣服未濕?”
輕飄飄的一句反問,令肖承禹狠狠一怔!
是啊,當時......當時林彎彎衣服的确是幹的。
他居然迷糊到忽略了這個細節。
所以......救他的人真是夜溪!
是夜溪救了他......
而他卻誤以為是林彎彎,将夜溪推開......
薄戰夜看着肖承禹那般暗沉受挫的姿态,又道:
“我不希望我女兒的另一半,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這也是你們之間沒有緣分。”
“以後,就做夜溪的哥哥,不要打擾她的感情生活。”
說完,他坐上專車高貴離開。
帝都外人不知,這一晚,高貴的九爺為女兒回來,又淡淡離開......
肖承禹獨自僵在原地,整個人像落入無邊的黑暗,又像被抽去靈魂,黯然失神。
他當時怎麼就瞎了?
怎麼就沒想過夜溪水性最好?
該死的!
‘砰’的一聲!
一拳狠狠落在一旁的樹上。
樹葉嘩嘩落下,指骨泛血。
良久過後,肖承禹眸色中覆上濃烈的冷戾,拿出手機,陰沉吩咐:
“以故意欺詐罪,起訴林彎彎!”
“讓她這輩子都蹲在監獄。”
......
病房裡。
衆人離開之後,偌大的病房,就隻剩下夜溪與厲律深。
她站在床邊,十分尴尬:
“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厲律深躺在床邊,目光深邃柔情看着夜溪:
“不用抱歉,抱我就好。”
夜溪:“......”
什麼人啊這是......
可他居然沒有跟她計較生氣,還讓她抱他。
她心底一軟,撲下去,抱住他堅實身軀。
再度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再度聞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她的心,一瞬間安靜下來,找到充實的依靠。
“你瘦了一點點。”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厲律深揉了揉她的頭:“你不理我,别說吃飯,呼吸都困難。”
夜溪:“......”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特别特别讨厭你跟女人接觸,還說那麼私.密的事情。”
“以後,不會了。”
不過......
抱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什麼,直起身,擰眉,嘟嘴:
“你是沒有和外人傷害我,可你卻是聽爹地的吩咐來照顧我的。”
“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