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時無刻不在細心照顧我,陪伴我。
可以說我能這麼健康活下來,都是亦陽哥的功勞。
所以我不想他有事,很想感謝他。”
一字一句,認真真誠。
薄戰夜看到她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裡有光,眸色微微暗沉下去。
她隻知道那個男人的好,可曾知道他這幾個月又經曆了多大的苦?為找到她又做了些什麼?
當然,他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隻是俯身過去,身上自帶一抹壓迫感以及清冽氣息帶來的侵略感,問她:
“那你喜歡他嗎?”
輕飄飄一問,讓人呼吸一滞。
傅溪溪手心拽緊,喜歡左亦陽嗎?
她不知道喜歡是怎麼,隻是在薄戰夜沒出現之前,她看着左亦陽為她做那一切,心裡很感動,很感激。
兩人一同生活在那樣甯靜的環境裡,也覺得生活很簡單美好。
當然,她并沒有接受左亦陽的告白和求婚。
而此時此刻此刻面對薄戰夜的詢問,她居然有想反駁否認的意思。
然而在她沉默的這麼多時間裡,薄戰夜似乎已經看到答案,臉色沉暗下去,坐回原來位置,什麼也沒說,轉移話題:
“我會給他一筆錢财,送他回家,你還有什麼想法一次性說完。”
傅溪溪哪兒還敢說?
看着他尊貴身姿中帶着的孤冷受傷,她心裡莫名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就說:
“我會努力恢複記憶,記起你的。”
薄戰夜笑了笑,笑容看不出真實情緒;“好。你等一會兒,我去整理我的東西帶你回家。”
在走回辦公室的那一刻,他臉色變得發白,心髒絞痛。
他不介意她在失憶期間和男人生活,但,不代表能承受她喜歡上别的男人。
她竟然喜歡上左亦陽。
那他的等待、尋找、婚姻,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出現找她,對她而言不是更好?
他可以去除她身上的傷痕,又如何清除她心裡别的男人?以及肚子裡那個别人的孩子?
“九爺?你怎麼了?”莫南西和蘭嬌跑過來。
看到薄戰夜蒼白的臉色後,快速找藥:“九爺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藥在這裡,快吃藥吧。”
“現在夫人已經找到,即使沒有記憶,好在身體健康安全,九爺你今天回去就先好好睡一覺吧。”
“是啊,再不好好休息,身體吃不消的。隻有好的身體才能應對之後的事情。”
薄戰夜回神,撫平情緒:“沒事。”
他安慰自己隻要她人在,隻要她恢複記憶,就會忘記左亦陽,心回到他身上。
現在她所有的情緒和想法,都不代表真實的想法。
“準備車子回家。”
薄戰夜吩咐完,吃下藥,轉身重新去找傅溪溪。
結果,傅溪溪并不在房間裡。
門口負責守衛的人員道:“九爺,夫人說要去見左亦陽一面再離開,我們不好拒絕,便讓一人帶夫人過去了。”
薄戰夜面色沉了沉。
見左亦陽一面才離開?有那麼舍不得?
他心裡又氤氲起那團煩躁的悶氣,揉了揉眉心,去暗室。
然後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