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白莞兒身上:“我沒事,你怎麼在這裡?”
白莞兒吸了吸鼻子:“昨天你不是發消息讓我過去嗎,我到那邊就看到你暈倒在樓道上,蘭小姐也不在,就和莫助理一起送你來醫院了。
你沒醒,我都不敢走,生怕你有什麼意外。”
女孩兒字裡行間無不表現着‘蘭溪溪很無情,暈倒都不出現’還有‘我守了你一晚’的深情。
蘭溪溪聽在耳裡,内心譏諷。
将茶藝包裹在一字一句裡,實在牛逼。
但她在意的是薄戰夜,從他醒來,視線就一直落在白莞兒身上。
看來,她是多餘的。
“既然白小姐在這裡,我就先回去了。”
薄戰夜劍眉一擰,擡手,輸着藥水的手拉住她:“别走。”
呵。
他是想左右逢源,左擁右抱嗎?
蘭溪溪臉色不好,說話很直:“抱歉,我還沒厚臉皮到做電燈泡的地步,不想留下來打擾你們。”
這話,說的是她自己。
在白莞兒聽來,卻是針對她。
她依依不舍松開薄戰夜,站起身:“對不起,我隻是太擔心夜哥哥了,沒想做電燈泡的。夜哥哥,我就回去了。”
薄戰夜沒有挽留:“莫南西,送她回去。”
“是。”莫南西帶着白莞兒離開。
這樣的舉動,刺痛蘭溪溪的眼。
不就是回個酒店嗎?還要送?
真是寶貝的不行!
“放開。”蘭溪溪再次開口,雖然礙于他輸着液,她沒有直接掙紮,但語氣冷淡到不行。
薄戰夜蒼白的臉色微微無奈:“讓着點病人行不行?真想守寡?”
蘭溪溪沒好氣道:“守寡哪兒輪得到我?你應該跟你那個情深楚楚的初戀說。
我等你一死,轉身就帶着孩子嫁人。
不對,不用你死,明天我就找個人嫁了,免得打擾你們的感情。”
薄戰夜寒了冷。
他是真沒想到,她居然還想帶着他孩子嫁給别人!讓孩子叫别人爸爸!
他一把将她拉下:“你敢?”
蘭溪溪感覺到他冷凝危險氣息,心裡發緊,同時越發委屈: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能背着我養女人,我就不能當着你嫁人嗎?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大混蛋!
我現在就去!”
她掙紮着想起身。
薄戰夜有力的手臂抱住她不放:“别鬧了,沒有養女人,你理解的那些都是誤會。”
“誤會?”蘭溪溪錯愕看他。
下一秒,快速收回理智:“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在你背着我去找她,關心她的事情,在你因為她放下碰我的念頭,在你帶着她口紅印回來......等等時。
我就覺得自己像個蠢蛋,蠢貨。
薄戰夜,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
“你松開我!再不松開我咬人了!”
蘭溪溪張嘴咬在他手臂肌肉上。
薄戰夜紋絲不動:“咬吧,肉咬下來一塊,我都不會松手。”
蘭溪溪一怔:“......”
真要她咬,她又舍不得。
這樣的反應,讓薄戰夜微微喜悅,掀開幹澀發白的唇:
“小溪,沒有處理好整件事是我不對,但你說的養女人和出軌,不存在。
如果有半個字假話,我死在病床上,或讓你奶奶把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