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吵架,沒辦法退讓。
但他暫時無法狠心告訴孩子這個悲慘的事實,淡淡掀開薄唇:
“你們媽咪在S城看望唐叔叔,要耽擱一些時日。”
“哦!那唐叔叔有沒有事?”
“唐叔叔那麼好的人,千萬不要出事。”
薄戰夜回答:“沒事,已經脫離危險。”
“那太好啦~爹地,我們去上學啦。”
“再見。”
兩孩子上前,一人在他臉上一親,然後小手牽着小手離開。
薄戰夜心中升起一抹悲涼。
孩子越懂事,他越愧對他們。
“九爺。”這時,保姆抱着孩子上前,禮貌詢問:
“九爺,太太什麼時候回來?”
“傅久和夜溪寶寶雖然很乖,吃奶粉也不哭,可長期下去,隻怕會适應奶粉,之後吃母ru就有點難了。”
薄戰夜眸光沉了沉,伸手接過傅久,又看了眼夜溪。
傅久傅久,長長久久。
夜溪夜溪,合二為一,長相厮守。
可到頭來,再好的寓意都抵不過現實的殘忍。
他守不住婚姻,也無法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
他開口的聲音格外低沉沙啞:“沒事,讓他們适應吃奶粉,斷奶。”
“啊?”保姆一驚,很是詫異。
随後意識到大人物的事情不該多問,快速低頭:“好的。”
然後恭敬退下。
薄戰夜一個人抱着傅久,又将傅久放回嬰兒車裡,抱起夜溪。
孩子的存在讓他格外溫暖溫馨,可内心的空洞痛苦依舊難以掩飾!
那雙幽邃幽深的眼眸泛紅、泛淚。
莫南西在遠處看着孤冷孤僻的男人,心中發軟,邁步走過去,希望九爺用工作麻痹自己:
“九爺,你的電話關機,剛剛實驗室打到我這裡,說今天有重要的實驗。”
薄戰夜面色無動,将夜溪放進嬰兒車後,滑動輪椅。
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窗色,眼中一片空洞空無。
良久,他說:“莫南西,如果我沒腿殘多好。”
莫南西心中一哽:“......”
這簡單的一句話,蘊含着九爺多大的情緒,無助?
不殘疾,就不會失去傅溪溪。
不殘疾,就有資格去将傅溪溪留在身邊。
不殘疾,就不會面對背叛和失去。
不殘疾,就不會這麼無助、無所适從......
他喉嚨酸澀,竟是一個安慰的字都說不出。
......
薄戰夜再見到傅溪溪,是在三天後。
他照顧小墨丫丫睡好,陪伴完傅久夜溪,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一個柔.軟的的身姿就沖過來,撲入他懷裡。
他眸色一緊:“你還回來做什麼?”
傅溪溪緊緊抱着他,聲音哽塞想念:“我當然要回來,我想你,想寶寶。”
“老公,對不起......”
“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她在哭,在哀求。
可那句‘對不起’,卻刺痛薄戰夜的心。
因為那代表她背叛,代表一切都是事實。
那些事實,怎能用一句對不起抹掉?
他沒有推開她,隻是異常理智沉冷道:“小溪,我不怪你。”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