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他也隻是事發時有些意外,沒有準備,那晚回去後有點難過,喝醉了酒。
但第二天我跟他說了您的苦衷以後,他也理解了,我相信他很快會找您的。”
趙心蘭眼裡升起星光:“真的嗎?他真的能接受嗎?”
“嗯,是的阿姨。”蘭溪溪雖然沒聽薄戰夜親口告訴,但他從來都為在乎的人着想,也很寵溺疼人,應該不會有偏差。
趙心蘭方才松下一口氣來:“那就好。
我回薄宅,隻是因為我曾經愛過,想為那份感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話。
我也想讓大家知道,我不是小三,小夜不是私生子,我們都是光明正大,毫不心虛的存在。
小夜他也應該正視薄家和他父親,都要結婚的大男人,和家裡鬧着不像話。
再說,你們結婚的時候,總得叫爸媽,不能一直僵持着。
我這麼做,也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友好相處。”
她的話語苦口婆心,是肺腑之言。
蘭溪溪知道做母親的心,隻想孩子各方面完美,健全。
可是,隻怕她和薄懷景是很難友好相處的。
這不,薄懷景聽說她來了,走過來一臉正是疏離邀請:
“蘭小姐,跟感謝你能過來看望、開導心蘭,跟我去一趟書房,我有禮物給你。”
書房。
上次他說薄戰夜書房裡放着白莞兒的東西,至今保存完好。
他所說的禮物,就是那個吧?
蘭溪溪猜透,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在叫嚣。
白衣服小人說:“不要去,不要去,他不安好心,不是一個好人,去了要遭殃!”
黑衣服小人說:“去看看,去看看那份東西是什麼,對薄戰夜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頭疼拍腦!
去!
反正是當年的事情,有什麼好怕的?
“好。”蘭溪溪擡頭挺兇,絲毫也不懼怕薄懷景,跟着他去主宅書房。
薄懷景贊歎:“蘭小姐挺有膽量。”
不待蘭溪溪辨别這句話是誇她還是損她,下一秒,他就補充道:
“我忘了,你本來就膽量大,胃口大,不然毫無身世,一窮二白,怎麼敢和小九在一起。”
蘭溪溪:“......”
果然,沒好事。
懶得理他:“謝謝誇獎,我時間比較忙,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薄懷景冷哼一聲,也懶得和她廢口水,走到牆前,一把扯下一張寬大的白布。
瞬間,一張巨幅畫作出現在光線之下。
那是一副三米寬三米高的巨畫。
黑白色調,少年坐在窗邊,清冷孤單,氣質出塵,好似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整幅畫沒有任何點綴和顔色,卻十分逼真,真實,惟妙惟肖到連眼神都迷人深邃。
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是一張打印的黑白照片!
這......是薄戰夜年輕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居然少年氣十足,帥氣無比!
“看到了?這是白莞兒親手畫來送給小九的,小九多年來一直視若珍寶,不舍得任何人碰。”薄懷景聲音刻意講解畫的由來。
而實際上,即使不用刻意,蘭溪溪也已經被膈應到。
該有多深的感情、多愛的情緒,多觀察入微的注視,多好的耐心,才能畫出這樣一幅巨作?
又該有多在意,多放不下,才會放在書房,保留至今?
當初......
他們兩人真的愛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