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聲,并未轉身,修長矜冷身姿屹立于那裡,沒有任何表态。
明明寬闊的高空,無數新鮮空氣,但氣息卻格外壓抑,壓沉。
蘭溪溪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至少不是愉快的,她弱弱道:
“九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現在對我隻能說這些?”男人天生暗啞的聲音終于響起,帶着質問,帶着危險。
蘭溪溪被問得一怔,知道他話裡意思,也明白過來他叫她來是為了什麼。
可惜,她暫時無法解釋那麼多。
“今天南大哥工作室籌備好,讓我過來參觀,幫忙提意見。
我有看到新聞,恭喜你,和阿姨好好相處。”
薄戰夜唇角冷嗤一笑,轉過身來,目光直直望着他:
“就這些?出軌、背叛、分手,十惡不赦的事情落在你那裡毫無影響,相安無事。
怎麼,你是覺得我薄戰夜很好欺負?想抛棄就抛棄?”
字字數落,句句反問。
每問一句,他就往前一步,如死神靠近,危險至極。
蘭溪溪整顆心跟着收緊,緊張往後退:
“不是,我沒有那樣想,所有的事情等一個月後再說行嗎?”
“呵。”薄戰夜站到她面前,掐住她下巴用力擡起:
“一個月?這一個月,本該是我和秦千洛的糾纏,我想着怎麼讓你愉悅輕松,你倒好,自己先跟南景霆攪和到一起。
你認為我非你不可,離了你就會死,非要等你一個月?”
蘭溪溪全身僵住。
不是非她不可......
是啊,他站在他的角度,已經對她心寒失落,和秦千洛開始發展,哪裡會等一個月以後?
她緊緊掐着手心,擠出聲音:“所以九爺叫我上來,想說什麼?”
‘額......’話沒說完,下巴上的手突然再次加大力道,她被迫揚着臉,面對那張俊美如神、冷漠帶冰的臉。
隻見他薄涼唇瓣一字一句掀開:“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女人,我們毫無關系!
記住,是我不要你。”
冷凝,犀利,一字千金。
說完,他松開她下巴,視線冷冷從她臉上移開,邁步離開。
走過時,帶起的風都是冷的,寒的,涼的。
蘭溪溪愣在原地。
‘從今往後,你不在是我女人,我們毫無關系’
毫無關系......
她耳邊不斷飄過男人冷凝話語,像一把把刀切開她心髒,一刀又一刀。
那晚,他問她知道離開意味着什麼嗎?她知道。
分手,破滅。
他還說:小溪,不會有任何人影響我們的感情,在我這裡是,在你那裡,我希望也是。
她做到了,可他......沒做到。
他們終究,還是失敗了。
失敗于所有情侶都熬不過的劫,不信任,與誤會。
偏偏,她無能為力,更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
是她的錯,害了所有人,也害了自己......
蘭溪溪呆呆的在天樓站着,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全身都被風吹冷。
直到......
“小溪,你怎麼在這兒?”南景霆走過來,一臉擔憂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