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讓你别惹事别惹事,你倒好,惹出這麼大的事。
你是不是覺得有唐時深保你,你就無所畏懼?不把蘭家,你姐姐的名譽放在眼裡?”
“我蘭家,怎麼有你這樣的掃把星!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蘭母又氣又急,罵着罵着,直接成為哭訴。
那麼大的新聞,怎樣壓?怎麼壓,都難以解釋啊!
蘭溪溪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完全懵逼。
可理智告訴她,先是雲安娴,現在又是蘭母,一定出事了。
想到什麼,她快速拿出手機,然後就看到一堆熱搜新聞。
原來是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說:
“有人懷疑我假扮的事,在監視九爺,我提出一起想解決對方,可高高在上的九爺,你們的好女婿,說他毫不知情,全身而退,讓蘭家成為犧牲品。
難道,我還要給他臉色嗎?”
竟是這樣?
有人在懷疑調查?
蘭母面色一怔,随即氣急道:
“就因為這個,你就和戰夜吵架?你知不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小心?”
“現在新聞滿天飛,各種揣測都有,你打算怎麼解釋?真打算讓戰夜抛棄蘭家,蘭家成為你一時任性的犧牲品?”
越有名利的人,越懂得審時奪度,能屈能伸。
在這種情況下,還想着攀附毫無情面的薄戰夜。
蘭溪溪發自内心佩服,同時覺得有錢人的世界真可怕,可怕到令人畏懼。
她真慶幸自己從小在鄉村長大,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百姓。
蘭母見她還敢以奇怪的眼神望着她,愈發氣急:
“你看什麼?”
蘭溪溪:“我看你很可笑。别的丈母娘,都是女婿上趕着讨好,而你,反過來倒貼薄戰夜,即使人家不要你,還要眼巴巴貼冷臉。
你這人生,看似光鮮亮麗,實則一隻寵物都不如。”
寵物?狗?
她敢變着法子罵她!
被戳到心坎裡的蘭母青筋直跳,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這次,蘭溪溪卻擡手,直接抓住,目光直直迎視着蘭母:
“我和你不一樣,不會任人踩捏欺壓,哪怕你說我生母。”
丢下話語,她放開她的手,轉身,直接走出去。
那傲然決然的身姿,和反抗的舉動,直接在諷刺蘭母的懦弱,倒貼。
“你你你......逆女,逆女啊。”
蘭母氣的倒在沙發上,心口直痛......
蘭溪溪坐在出租車,帶着口罩,墨鏡。
車外燈光折射下,墨鏡下的那雙眼,相當清涼,冷清,淡然。
看似沒有任何情緒,實則,很是悲傷。
沒有她這個掃把星,蘭家不是如日中天,牛逼轟轟?實則,還不是看人臉色。
可悲的是,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打她?
呵。
車子抵達薄家老宅。
蘭溪溪下車。
夜晚的風很涼,她抱抱手臂,望着雄偉的老宅,眼睛茫然。
對蘭家,她不需要留顔面,對薄家,該如何處理?
真要走到那步田地?
“離開時不是很有骨氣,現在站在這裡感傷,會不會晚了?”
一句揶揄冷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蘭溪溪轉身,就看到諾大的梧桐樹下,那抹漆黑尊貴的身姿。
夜色是他的保護傘,又似成為他的背景,令他比白天還要危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