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間,外面有一抹黑影晃過。
是誰?
她好奇起身,用手機手電筒做燈,走到飄窗邊,望向外面。
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任何動靜。
應該是眼花了?或者樹枝之内的?
她沒多想,上樓睡覺。
而花園裡,蘭溪溪倒在花叢堆裡,昏迷不醒。
諾大的雨落在她身上,侵蝕全身,皮膚蒼白......
房間内,薄戰夜躺在床上,面色冷漠而極其深沉。
比外面的暴風雨還要可怕。
他坐起身,大手落在被子上,想要掀開。
下一秒頹然僵住,躺回床上。
翻身、側身......空氣裡,反反複複是輾轉難眠的聲音。
第二天清晨,5點,薄戰夜便起床了。
他下樓去花園,原以為蘭溪溪會躲在屋檐下,最後卻發現她暈倒在花叢堆裡!
她的小臉兒蒼白,雨水、泥濘、樹葉、花瓣、沾在她身上,狼狽不堪。
比那被暴風雨吹殘的花朵還要脆弱凋零!
“蘭溪溪?”薄戰夜喉嚨發緊。
那一刻,身體行為勝過思想,沒有任何猶豫,彎身一抱将她抱起,直接回屋。
淋了一夜雨的女人,身子冰冷的好似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東西!沒有任何溫度,冷的沁人。
薄戰夜放上一浴缸的溫水,褪去她身上的濕衣服,将她放進浴缸裡,随後又将空調開的熱些。
漸漸的,女人身體回暖,有了一點點溫度,但那唇還是白的吓人,人也沒有反應。
該死!
明明想懲罰她,但看着她這幅模樣,他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的行為!
“肖子與,馬上來我半山腰的别墅。”薄戰夜匆匆打完電話,将蘭溪溪從水裡抱起,擦幹,放到床上。
從藥箱裡找出緊急感冒藥,暫時問她。
然......
女人緊閉着唇,根本喂不進去。
薄戰夜不禁想起那夜她用唇喂他藥的場景,眸光微暗,照着她的方式,喂進她嘴裡。
很快,肖子與也趕到:
“怎麼了?九嫂怎麼病的這麼嚴重?”
外面院裡停着蘭嬌的車,他本能以為是蘭嬌。
薄戰夜沒心思解釋:“替她做全身檢查,淋了一夜的雨。”
聲音并不冰冷。甚至有明顯的在意。
肖子與詫異。
之前九哥宣布領證,帶蘭嬌出席活動,現在又這麼擔心?對蘭嬌的态度好像真的變了?
這簡直是大好結局!
他快速點頭,歡喜鼓舞的給‘蘭嬌’檢查,打針。
忙忙碌碌半個小時後,他皺着眉道:
“身體太弱,意識太輕,好像真的有點嚴重。
暫時不能确定什麼情況,我給用了藥,等九嫂自身抗體緩解過來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等?
薄戰夜很不喜歡這個詞彙。
而恰好這時,蘭溪溪一聲咳嗽,臉色十分蒼白。
他臉色愈發冷沉:“如果病人能自己抗體緩解,要醫生做什麼?盡快治療。”
肖子與:“......”
這态度變得簡直......
罷了罷了。
“帶去醫院吧,我估計是急性肺炎。”
肺炎?
薄戰夜瞳孔狠狠一縮,觑肖子與一眼,走過去直接抱起蘭溪溪,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