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溪真的不想再和他面對面:“嗯,好,我就躺在這裡,你快去忙,快去。”
薄戰夜又吻了吻她的手,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對門口的人吩咐:“照顧好夫人,寸步不離。”
“是。九爺。”
蘭嬌回答完,發現男人早已經離開,顯然連站在這裡的人是誰都沒看。
看來他真的很喜悅。
她邁步走進房間:“夫人,九爺對你真好,也是很有責任感的人,他一定是位好老公,好爸爸。”
傅溪溪還在羞窘和薄戰夜的相處,聽到聲音,她淡淡一笑:
“嗯,的确很好......”好的讓人局促,羞澀,甜到要死。
沒有記憶時都有這樣的感覺,有記憶時應該真的很幸福吧?
......
實驗室。
全醫療組和實驗組的人都在進行詳細的數據分析。
薄戰夜也在其中,格外忙碌。
傅懿謙站在一旁全程面色凝重,等待結果。
這一等,就是足足六個小時。
“九爺,辛苦了。”同事們一一和薄戰夜颔首,離開實驗室。
傅懿謙連忙上前:“如何?小溪身體有沒有問題?”
薄戰夜看他一眼:“出去說。”
走到外面後,他脫下手套和防護服,面容上有細細的汗,道:
“沒有大問題,之前那個毒解了不少,還有很少的殘留,小溪本身血液有治愈功能,應該不會造成影響。
隻是......”
“隻是什麼?”傅懿謙擔心追問。
薄戰夜揉了揉眉心,說:“如左亦陽所說,失憶藥物每七天服用一次,停止服用後會自動康複。
可惜這味藥宋菲兒并未徹底研究成功,還有缺陷。
小溪連續幾個月服用,已經産生其他反應,目前身體和大腦已經自動形成一道屏障,估計短時間内無法恢複。
什麼時候恢複,還很難說。”
也就是說,失憶會持續,且無法估計恢複時間。
傅懿謙面容沉了沉。
這對他而言不算太大的問題,隻要傅溪溪身體健康,沒有生命危險,就很滿足。
但對薄戰夜來說,多少有些殘忍。
他道:“有沒有可能研究藥物?或其他的辦法幫助恢複?”
薄戰夜搖頭:“這種不屬于藥物直接原因,而是長時間的間接原因,估計很難研發。”
“即使能研發,小溪現在懷着孕,也不能用藥和治療。最快也要等生産以後。”
傅懿謙:“......”
說真的,他都有些心疼薄戰夜了。
大手拍拍男人的肩:“看開點,至少小溪安然無恙,孩子也很健康,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薄戰夜知道他們有多幸運,畢竟溪溪在外那段時間那麼艱苦艱難,還能保下孩子,平安活着,實屬不易。
他修長手指再次深揉眉心:“所以我打算好好照顧她,慢慢等她。”
傅懿謙眸光深邃:“辛苦了。”
“我看你臉色有點白?是不是工作太久,牽扯到傷口?”
薄戰夜否認:“沒事,我去看小溪,她應該等得有點久。”
“沒事什麼沒事?”傅懿謙直接拉住他的大手,将他帶進一間醫生辦公室:
“要照顧溪溪之前,先照顧好自己。”
“你,替他傷口換藥,重新包紮。”
醫生想不到九爺還有被人強迫的一天,快速點頭:“是,太子爺。”
很快,紗布拆開,傷口已經一片鮮血,有些觸目驚心。
傅懿謙看的青筋直跳:“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能不能愛惜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