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讓酒店送來了冰袋,一邊幫傅銘止敷着臉上的傷,“怎麼回事,你跟他動手幹什麼啊,他現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人!”
哪有人動手打自己侄子的,還下這麼重的手!
傅銘止見洛薇身上穿着件薄絨内襯上衣就過來了,便接過臉龐上她手中的冰袋,“我來。”
一不小心,他拿冰袋時手握住了洛薇的手。
洛薇愣了愣。
傅銘止動作也微微停滞。
空氣安靜了幾秒,洛薇緩緩地抽回手。
“你怎麼穿這麼少就過來了?”傅銘止看了眼床上自己的外套,“去先把我外套披上,别凍着了。”
說着洛薇便打了個噴嚏,隻好拿他的外套先披在肩上,一邊扶起傅銘止,“還說,我本來睡得好好的,聽到你跟他打架了吓得馬上就跑過來了,你們兩個都多大個男人了,有什麼矛盾不能說話怎麼做出打架這麼幼稚的事?!”
傅銘止笑笑,在床沿邊坐下,“有些事談不了的,他知道,我也知道。”
看着傅銘止洛薇又擔心不已,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傷,着急地道,“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傅沉淵的力氣有多大她很清楚,即使傅銘止身手不錯,跟他打架也不可能落得了好。
“沒事,别去醫院了,驚動了喬家更不好。”傅銘止一隻手用冰袋敷着臉,一邊拿出手機磕下清眸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相聲演出就開始了,既然留下了,就别缺席吧。”
洛薇看着混亂的房間,一時間氣憤又傷心,捂着腦袋罵了幾聲,“那個混蛋,怎麼說他也是你長輩,他既然忍心對你下手!!”
“我真沒事,你沒擔心。”傅銘止看着洛薇擔心自己,心裡還是高興的。
他剛想說什麼,外面有人在問,“銘總?”
洛薇把肩上傅銘止的外套放走,走出去。
傅銘止看着洛薇為了避嫌而脫下的自己的外套,一時,出神......
洛薇走到房門口,“祥爺爺?”
老管家看到洛薇在這,有點吃驚,“洛薇小姐?原來你也在這?”
“哦......”洛薇想了一下,“我過來找銘止有點事。”
老管家也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葛,但見沒關門,便也沒多懷疑什麼,說道,“既然洛薇小姐在,那剛好我就一聲起知了,相聲演出快開始了,大家位置也都安排好了,若是沒事可以先過去。”
“哦,好,謝謝祥老爺爺。”
“那我就過去通知傅沉淵先生了。”老管家欠了欠身,便又去通知另一個貴賓了。
對于這幾個貴賓,喬家有事都是親自過來通知,而不是打電話,可見待客之慎重。
洛薇返回房間内,捂着雙臂對傅銘止說,“銘止,那我就先回去了,确實有點冷。”
傅銘止笑笑,眉眼裡盡是溫柔,“好,讓你擔心了。”
洛薇走後,傅銘止手又漸漸握了起來。
而房間内,地上,那瓶香水已經不見了!
此時傅沉淵房間内,祈秘書也向酒店拿了個冰袋幫傅沉淵敷着臉,“傅總,您實在沒必要,您平時又不愛噴香水,何必去跟銘少爺要。”
現在好了,您在喬小姐眼裡的形象更差了!
傅沉淵靠在沙發上,寬闊健壯的上身被黑色高領毛衣勾勒出具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線條,襯着他帶着些淤青的英俊臉龐,尊貴中又陡然了絲危險的野性!
他墨眸凝視着手中的香水瓶子,聲音極沉,“這是香水的事麼。”
不是。
祈秘書又歎氣,知道他們傅總其實也已經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