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悅眼角劃過一行淚,她嘴唇輕輕蠕動,她說:“我想你,爸爸。”
陸行瀾和宋汐惋極速搜查了那片巷子和周邊地區,并沒有發現宋辰悅的蹤迹。宋汐惋幾乎要崩潰,她手撐着牆壁,臉上是深深的痛苦。
“我心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怎麼辦,行瀾,悅悅一定是出事兒了。”
她扭頭哽咽道,“要是我早上叫住她......要是我這段時間對他們多上點兒心——”
她被心裡洶湧的愧疚和痛苦淹沒,幾乎要說不下去。
陸行瀾攬住她的肩,高大的臂膀仿若岩石,永遠不會崩塌。他目光堅毅,低沉的聲音給了宋汐惋無限安全感。“會找到的,惋惋,信我。”
宋汐惋虛弱地點頭,她此時仔細回憶尋找宋辰悅的過程,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靈光一現,驚叫道:“是攤販!那個攤販有問題!”
她抓住陸行瀾的臂膀,臉上滿是急切。“他說家裡有孩子,可是那個屋子裡一個兒童用具都沒有!我經常給辰悅少軒買東西我了解——他在撒謊!”
陸行瀾立刻聯系手下去攤販的所在地,可惜晚了一步,等到他們趕去的時候,那個屋子早已人去樓空。
宋汐惋沖進屋子裡的暗門,看到了地上宋辰悅留下的痕迹。她幾近崩潰地抓住那幾根散亂的發絲,眼淚流了滿臉。
“是悅悅!她當時就在這裡,你看,她就在這裡!是我的錯、我沒有聽到,都是我的錯——”積攢一天的壓力終于爆發,宋汐惋抓着那幾根發絲,号啕大哭。
陸行瀾臉上也滿是痛苦,不敢相信,他們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時隻有一牆之隔的距離,他們離開的時候,宋辰悅又該有多絕望?
光是這麼設想,陸行瀾就覺得痛的無法呼吸。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這滿室的哀怮。陸行瀾接起電話,眉頭深深皺起。
“陸總,我們在機場監控捕捉到了一個形迹可疑的男人,他手上抱着的女孩兒與小姐的特征都相符合,這邊已經派出人員去攔截了!”
陸行瀾呼吸錯亂了一瞬。他急聲下令:“馬上聯系機場!不論任何代價,務必把人給我攔下!”
他挂了電話,上前托起宋汐惋,将她抱起。陸行瀾邊走邊快速告知她情況,“有眉目了!我們現在去機場,辰悅可能就在那裡!”
宋汐惋抹了抹眼淚,用力點了點頭。她将那幾根發絲握進手中,餘光卻看到暗室裡那一塊兒被光照耀的地方,放着一雙陳舊的,溢滿太陽輝光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