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佩奇的手下有兩類人,你們發現了嗎?”宋汐惋忽然問。
對面的段二似乎頓了頓。
“您是指華國人和他自己的手下嗎?”
“嗯,那幾個華國人似乎都死了,你跟他們交手了嗎?”
“應該沒有,我并不記得我們的人跟他們交手。”
段二說:“有可能是陸行瀾的手下殺的。”
宋汐惋眸光輕閃,“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她随即給郭延發去了信息,詢問他是否在忙。
郭延正在安排負責留在醫院看護陸行瀾和她的人手,很快回過來了電話。
“怎麼了宋小姐?”
“你帶人動手的時候,跟傑夫·佩奇的那些華國人手下交手了嗎?”
“那幾個華國人?沒有,他們不是被段二帶來的人解決了嗎?”郭延說。
宋汐惋的眉心皺了皺。
“段二說他們沒有交手。”
“這怎麼可能?”郭延明顯愣了愣。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那應該也是暗中保護您的人做的。
“之前傑夫·佩奇去到公寓找麻煩的時候不就是您的人解決的?”
宋汐惋緊皺的眉心微微松了松,卻還是有些東西沒想明白。
“有什麼不對的嗎?”郭延問。
“沒事,我再想想。”
宋汐惋随即挂斷了電話。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傑夫·佩奇突然變了臉色,說什麼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
他的那些手下不可能死?
還有,他到底為什麼要抓她,又為什麼在抓到她之後又要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邊的最後一絲亮光也消失不見,天完全黑了下來。
宋汐惋回過身走去陸行瀾身邊。
見他這麼久還沒醒有些擔心,輕輕擡起他的手探起脈來。
片刻後,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受傷的手臂上,忽然心不在焉起來。
腦海裡再次浮現當時的畫面,她的嗓子裡頓時一陣幹澀。
“陸行瀾,你這個瘋子......”
别人不知道,但她的心裡比誰都清楚。
當時那種情況要麼傷害她要麼傷害自己,他隻能選一個。
半晌,宋汐惋閉了閉眼,輕輕在那傷口上落下了一個吻。
卻就在她擡起頭的時刻,竟然直直對上了一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的眸子。
渾身一震,宋汐惋下意識松了手。
陸行瀾的手臂砸回床上,牽動傷口時讓他皺了皺眉。
“對不起,我,”宋汐惋慌忙又将他的手扶起,幹咽了下才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你醒了......”
陸行瀾仍舊沒出聲,隻靜靜地看着宋汐惋。
宋汐惋于是漸漸平靜下來。
兇腔裡仿佛憋了一萬句話,但真要開口她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
氣氛沉悶半晌,陸行瀾微微動了下,似乎是要起身。
宋汐惋連忙湊過去幫忙,扶着他坐起了身。
陸行瀾半閉着眼往後靠了靠,眉心微微斂着,看起來并不舒服。
宋汐惋的手空了下來,緩緩垂眸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陸行瀾啞聲開口。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宋汐惋目光輕閃,“是我疏忽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