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先生說的沒錯,陸總先前辦的那些事就是言而無信過河拆橋,簡直令人不齒,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這杯我想敬一下佩奇先生,不知道佩奇先生願不願意。”
話落,來人也不等傑夫·佩奇的反應,仰頭把杯裡的紅酒喝了。
周遭一陣死寂,随後發出激烈的私語聲。
“這女人是誰,瘋了吧?當着陸總的面巴結那外國人,這不是打陸總的臉嗎!”
“等等,我感覺她有點眼熟啊,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看這氣場似乎是位世家小姐啊,怎麼會這麼不懂事......”
而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女人,傑夫·佩奇臉色幾變,最後變得陰沉下來。
“宋小姐?”
“是我。
“怎麼,佩奇先生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宋汐惋微微偏頭,看着傑夫·佩奇淡笑說:“那我提醒一下佩奇先生好了。
“上次你來華國,想跟天暢的紀總談生意,我當時陪同他一起去見了您。
“可惜啊,之後傑夫先生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緻使我們沒能達成合作呢。”
她笑得無害,卻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了針尖一般紮人的話。
傑夫·佩奇的臉色已然黑了下來,盯着她的目光隐約透着陰鸷。
宋汐惋卻像是沒看懂他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怎麼了佩奇先生?”
“啊!你該不會......連天暢的紀總是哪位都忘記了吧?”
不等傑夫有所反應,她又變了臉,眉心緊皺起來。
“佩奇先生這樣未免太讓人失望了。
“難怪這次會趁着紀總不在的時候來華國,看來是故意的了?”
傑夫·佩奇的臉色一陣青紫交加,盯向宋汐惋的目光是要吞了她。
“宋小姐......”
“佩奇先生不用多說了,我看您跟您嘴裡那位陸總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算我看走了眼。”
宋汐惋看着傑夫·佩奇一字一句道:“等紀總回來,我會告訴他你有多虛僞。”
說完她轉身,将空了的紅酒杯随手放在了桌上,卻是正好放在了陸行瀾眼皮子底下。
随後她誰也沒看,踩着高跟鞋款款離開。
留下傑夫·佩奇和陸行瀾兩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咳,陸總,您别動氣。”郭延連忙安撫起陸行瀾。
除了最後那句話,宋汐惋之前那些話看似是在提紀向辰鳴不平,實際上句句都在針對傑夫·佩奇。
罵他是個陰險狡詐兩面三刀的小人,罵他心比天大,根本就是在拿紀向辰做墊腳石。
這樣一來,陸行瀾在他的襯托下簡直變成了大好人。
就算有人還是認為之前的事情是他不厚道,但跟傑夫·佩奇比起來也算不了什麼了......
然而陸行瀾此時的臉色卻算不上好看。
他自然知道宋汐惋是在為他解圍。
無論多有力的解釋從他嘴裡出來都會大打折扣,甚至沒人相信。
但從她這個“旁觀者”的嘴裡出來就不一樣了。
但這女人的最後兩句話!
分明是還在記恨之前他跟嚴清逸的事!
“陸總,咱們是不是該清場了,那個傑夫·佩奇這次也帶了人來。”郭延又道。
陸行瀾閉了閉眼,讓心思回到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