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能幫忙。”
“誰?”
覺察到了宋汐惋的猶豫,段二率先皺起了眉。
“你還記得那次的慈善基金宴會嗎?”
宋汐惋道:“我在那上面碰到了一個叫全修的男人,他曾經做過華國财政部部長助理。”
段二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這太冒險了。
“那個男人接近您本來就目的不純,我們還查不到他的其他身份,如果貿然讓他幫忙根本就相當于把把柄遞到了他手裡。”
“我知道。”
宋汐惋思索片刻說:“我一開始也是隻想着避開他,怕惹上什麼麻煩。
“但從他的态度上來看,下次再有機會他一定還會在找我。
“與其一直躲着還不如正面應對,我想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這就是個好機會。”
段二卻搖頭道:“政界的水太深了,我們一旦踏入就不可能輕易出來。
“眼下的形式本就複雜,我們不該再這樣冒險。”
“尤其隻是為了一個助理。”
他說着抿了抿唇,“就算您什麼都不做陸行瀾也不可能讓他的手下一直待在那種地方。”
宋汐惋微微垂眸。
她當然知道陸行瀾不會,但她不想讓這件事往後拖。
人心都是肉長的。
如果陸行瀾真的一直往後拖,郭延再忠于他也會感覺心寒,等他出來後還能全心全意的為陸行瀾做事嗎?
“段二,如果可以我也真的不想跟政界的人摻上。”
宋汐惋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但你不記得了嗎,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并且很快就新聞壓了下去。
“他們背後不可能沒有政界的人。”
段二沉着臉不語。
“既然遲早要對上,不如早點有個防備。”
宋汐惋看着他低聲說:“何況我感覺那個人不像是壞的。”
段二的臉色仍然不好看。
他本就不會說話,碰到這種事情更勸不動宋汐惋,隻覺得自己格外沒用。
半晌,他沉聲問:“您想怎麼做?”
宋汐惋眸光微亮,臉色露出點笑意來。
“我想的挺簡單的,就利用姚叔那邊放出消息,再想辦法讓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應該能明白我們的意思。”
“那如果他就是不願意幫忙呢?”
“那就說明他對我有要求,我可以給他一次機會說明他想要的。”
宋汐惋道:“如果他得寸進尺,那我自然也就不會再理會他。”
這樣下來她相當于是以姚叔同泰制藥的名義在跟全修來往,就算他真的想拿這件事做把柄,也未必能輕易撬得動整個同泰。
段二明白了宋汐惋的意思,靜默片刻後終于點了頭。
“那這件事我來準備,明早之前就讓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
“好,辛苦你。”
“網上的消息已經放的差不多了。”段二又道。
宋汐惋忙了大半天都沒顧得上看手機,聞言立刻要去段四那裡看看情況。
段二應下,陪着她一同離開。
兩人來到段四那裡,聽到大廳裡玩牌的人都在讨論網上的事:
“那個榮氏是真不要臉,當初用人家的時候吹捧的老高,結果最後說抛就抛,啧啧,夠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