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立刻傳來鄧林的聲音,“宋小姐?!”
宋汐惋臉色漲紅,眼神陡然淩厲起來。
下一秒,她竭力伸出一隻手摟住陸行瀾的脖子,摸索着找到一個穴位重重按了下去——
“嗯!”
陸行瀾悶哼一聲,掐着宋汐惋的手陡然失了力。
宋汐惋朝門外回了鄧林一句沒事,然後緊緊地盯住陸行瀾的眼睛,“陸行瀾?”
男人眼底的紅血絲依舊沒有褪去,渾身戰栗地撐在宋汐惋的身上。
他定定地看了面前人半晌,忽然發狠似的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宋汐惋倏然睜大眼,疼得臉一白。
她強忍着沒有發聲,下意識便準備就這剛才的穴位再給狠狠給這狗男人一下,擡起手的時候卻又忽然猶豫下來。
幾秒後,身上的男人終于洩了力,虛脫般松開了她。
一陣劇烈的頭痛過去後,陸行瀾緩緩睜眼,正對上了一片皙白的脖頸,而那脖頸上面還挂着個正往外滲血的牙印。
他瞳孔微縮,迅速後退了幾步。
宋汐惋面色冷淡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齒印,“下嘴真狠啊陸總。”
她能看出來陸行瀾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雖然不确定原因是自己按的那一下還是他咬自己這一下,但總歸眼下這人是恢複正常了。
陸行瀾面色發僵,“我剛才說了讓你出去,為什麼不走?”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隻是那一瞬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宋汐惋:“我怕陸總萬一出事,我的合同就成終生合同了。”
陸行瀾煩躁地睨了她一眼,卻沒再說話。
他的頭一陣一陣發暈,如果不是身體靠着東西,早就該摔到地上了。
閉眼緩了緩,他越過亂成一團的桌椅,疲憊的坐進了沙發裡。
宋汐惋想了想也走了過去,看着陸行瀾問道:“陸總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麼?”
因為兩個孩子剛出生時身體不好,她之前研究過不少疑難雜症,但陸行瀾這個樣子像躁狂症,卻又不止是躁狂症,讓她一下有些捉摸不定。
陸行瀾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垂眼盯着自己手上的傷,“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
“什麼叫不該我知道?”宋汐惋的臉色沉了沉,“你逼着我跟你簽合同不就是為了這個麼,現在又說不該我知道?”
陸行瀾忽然擡頭,卻沒有回她的話,而後轉口問道:“你會催眠?”
宋汐惋神色微頓,“會又怎麼樣?”
剛才情急之下她的确用了催眠,陸行瀾是清醒的,發現這個不稀奇。
陸行瀾眸光微凝,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難怪這女人的直播人氣高,還對他的情緒有極大的安撫作用,看來就是這個原因了。
宋汐惋皺了皺眉,她會催眠怎麼了?一不犯法二沒随便對人用過,有什麼不行的?
見陸行瀾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她耐心告罄,也懶得再問第二遍。
“陸總不想說就算了,下次再犯病别再找我就行。”
說完她擡腳欲走,卻又被陸行瀾叫住,“等等,讓鄧林叫醫生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宋汐惋:“不勞煩了,我自己會處理。”
陸行瀾卻輕飄飄一眼掃了過去,“不想出去被人誤會,就叫醫生來處理傷口。”
宋汐惋腳步微頓,下意識摸了摸脖子。